向南星暗自搖頭,解釋不通,算了。
不過轉念想想,她都答應和商陸一起來紐約“旅行”了,還怎麼證明她和商陸之間是清白的?
說來慚愧,這還是向南星長這麼大頭一回坐飛機。20好幾的人了,剛起飛時還在下意識地雙手緊抓扶手,背脊緊靠座椅,眼睛也閉著。
正感受著顛簸,旁座那人忽地一笑:“誰才是土老帽?”
向南星剛被這浸淫著滿滿笑意的音色說得背脊一僵,那絲僵硬,又被飛機的顛簸瞬間顛散。
向南星依舊雙手緊抓扶手,背脊緊靠座椅,眼睛卻睜開了,瞪他。
小人!還記著他之前不懂手機支付,她取笑他是土老帽一事……
商陸見她是真的緊張——抓在扶手上的手,指節都泛白。這才斂了笑意:“我倒是有一個坐飛機緩解緊張的辦法。”
“快說。”
“接吻。”
“騙誰呢?”敢騙她個學醫的?“接吻時腦垂體會分泌多巴胺,只會讓人更亢奮。”
“試試不就知道了?有時候理論和實踐是正好相反的,你們中醫不是最講究辨證論治的麼?”
連中醫理論都搬出來了,向南星扯著嘴皮假笑:“你不是最不信中醫的麼?”
騙她親他?
沒門。
他已經害得她被她爸誤以為她恨嫁了……
商陸低頭瞧瞧她已經松開扶手的手,一笑,又抬眸看她眼睛:“都有心情和我抬槓了,看來是不緊張了。”
向南星一愣。還真是,都分心和他掐上架了,哪還顧得上緊張?
再看他,正安然地靠回椅中,微闔著眼,隱去得意:“既然你不願在飛機上親我,那等到了我的公寓,再補上。”
“誰要去住你的公寓?”想得美……“在北京,我那是沒辦法才住你那兒的,在紐約……學長都替我安排好了,下了飛機,學長就直接接我去住邢璐家的大別墅。”
汪洋帶隊的研修團要一週後才到紐約,葉氏作為紮根紐約的華資公司,一些活動也邀請了汪洋帶隊的國內專家們,汪洋他們也會參觀葉氏在美東的幾個地方實驗室,向南星還想著到時候以蔣方卓助理的身份,混進汪洋的行程裡,肯定有機會接觸到汪洋的電腦。
商陸卻抱歉一笑:“那不好意思了,起飛關機前,我剛通知學長,不用給你安排住處,你會住我那兒。”
什麼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向南星看著他那張面上是抱歉,實則有恃無恐的臉,緊了緊後槽牙。
向南星啞然:“他答應了?”
商陸則篤定:“他有什麼理由不答應?”
想來也是,比起蔣方卓和她的關系,明顯蔣方卓和商陸的關系更親。
13個小時的飛行,落地肯尼迪機場,正是黃昏。
蔣方卓還真的沒來接他們。
商陸叫了車,他的公寓在皇後區,離機場半小時車程,向南星坐在車裡,一路看著街景,評判道:“紐約好像也不是很繁華。”
“曼哈頓會比較繁華,生活成本也最高。”
商陸簡單介紹道。
不料向南星迴過頭來瞧他,眼裡怎麼還帶了點兒可憐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