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星拍拍他肩。
就像老師在教育一個冥頑不靈的學生:“都什麼年代了?睡一覺並不代表什麼,土老帽。”
她說完竟真的……走了。
趙伯言中午打電話給商陸,一嘴的納悶:“阿姨去我公寓打掃的時候告訴我你在那兒,你不是應該在紐約麼?”
商陸沒回答,只說:“我中午沒事,約個飯?”
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趙伯言更納悶了:“你個大忙人,竟然也有空閑的時候?”
趙伯言在長椿醫院最好的神經外科,他又剛被分去跟全國最知名的腦血管權威,全國各地的病人都往他老師那兒跑,趙伯言忙到連遲佳都顧不上了。
而以商陸的一貫狀態,應該比趙伯言還忙兩倍才對,卻不料這次竟有空約飯,趙伯言自然第一時間趕到。
趙伯言本以為兄弟是工作上又出了什麼問題,可一見到商陸,趙伯言就發現,不對!
那手臂上的抓痕,脖子上的吻痕……
分明是昨夜春宵一刻了,怎麼還慍著張臉?
趙伯言帶他來吃日料,榻榻米的包間,服務員上了份魚生拼盤,穿著和服說話輕柔,趙伯言都忍不住看兩眼,商陸卻低頭喝酒。
一大瓶獺祭,轉眼被商陸喝沒了三分之一。
趙伯言知道這兄弟的個性,床笫之事從來不分享的——嘴巴嚴,顧女方面子。可趙伯言實在是好奇,終究沒忍住:“昨晚,跟向南星一塊兒呢?”
商陸拿酒盞的手一頓。
得了!趙伯言看來是猜對了,繼續旁敲側擊:“那你今兒中午怎麼不跟她一塊吃?”
商陸靜止了幾秒,突然把酒杯放下了,甚至直接轉過半個身來——
終於輪到趙伯言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和八卦最配了。
商陸也是真的沒主意了,不然也不會破天荒請教起了趙伯言:“現在的女人都怎麼了?睡完不認賬?”
“噗——”剛潤了喉的酒,瞬間又被趙伯言噴了。
貌美的和服服務員再進包廂,趙伯言可是顧不上去看了。
實在是商陸昨晚的經歷太過精彩,趙伯言聽著,分不開神。
都什麼年代了?睡一覺並不代表什麼,土老帽——
真無法想象,這話竟出自向南星之口。
“睡一覺不夠,那睡幾覺才夠?”
商陸問趙伯言。
女人的心思千變萬化,簡直比np完全問題、霍奇猜想、龐加萊猜想、黎曼假設、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納衛爾斯托可方程、bsd猜想這七個世界未解數學難題加起來,還難。
趙伯言幾個字就概括了:“睡幾覺都不夠。”
“……”
“現在的女生可不是當年,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也早就不是男生的特權了。”
趙伯言點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