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學長也知道她要結婚了。
“趙伯言。”
商陸說。
那一刻,蔣方卓沉默了很久。
商陸那次見蔣方卓,其實只想聽到他一個否定的答案。
可是最終蔣方卓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像是無聲的安慰。
蔣方卓最後還是替他送了花給向南星,即便他說了不用……
很快商陸就遠遠瞧見,幾個熟悉的身影從對面的ix走出。
如果學長能一人治倆,商陸或許就只會這麼遠遠地看著,可惜遲佳和向南星兩人都喝得爛醉,蔣方卓顧此失彼,看住了遲佳,卻沒能看住向南星。
看著遲佳跟賴皮猴似的吊在蔣方卓脖頸的畫面,商陸不免替趙伯言默哀三秒。
遲佳從不缺男人緣。趙伯言要排隊到何時?
相反向南星,晃晃悠悠地獨自一人朝車道走去,也沒個人管。
看著還挺形單影只。
商陸的腳步先頭腦一步,快步朝對面走去。
趁向南星摔倒前,一把撈住她。
被遲佳纏著停在幾米開外的的蔣方卓見到他,愣了愣,笑道:“你不是已經回家了嗎?”
“路過。”
對於商陸的說辭,蔣方卓明顯不信,卻也沒拆穿。
至於要送這倆醉鬼回哪,這倆醉鬼竟還産生了分歧——
遲佳醉醺醺地報了個酒店名,向南星卻當即甩出一把鑰匙,鬧著要回宿舍。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兒,不知該信誰的。
好在商陸和蔣方卓都開了車來,倆醉鬼被分別弄上了兩輛車,先回向南星指定的宿舍。
終於來到向南星宿舍樓下,遲佳卻死活不肯下車,一直堅持要回酒店:“老……老孃付了半個月房費,浪費一天不住都是……可恥!可恥!”
可蔣方卓問遲佳她的酒店房號,遲佳又死活答不上來。至於向南星那邊,早已自行下了車,輕車熟路地上了宿舍樓。
夜深人靜,商陸猶豫了幾秒,還是跟下了車——
果然,向南星已經醉到連宿舍門都開不了,拿著鑰匙,幾次試圖插進鎖孔,卻壓根對不準。
惱得她對著門又敲又拍:“開門!”
真當屋裡有人,能給她開門?
被她狠拍著門的房間,門縫透出一片黑暗,隔壁宿舍反倒被吵醒了,忽地開了燈。
商陸幾乎是懶散地倚著走廊的欄杆,看著面前這醉鬼和門板較勁得正歡——這一幕,於他,那麼熟悉,又儼然已經有些陌生——並不想管她,反而,有點想放任這一晚就這麼荒唐地繼續下去。
想好好看看她……
商陸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她在那邊把門敲得哐當作響,他這邊卻安靜極了,安靜到,被眼前這一幕勾起的點滴過往,開始在內心無端撕扯。
撕扯得他,心髒某一處隱隱作痛。
卻在聽見隔壁的宿舍門裡傳出腳步聲的那一刻,忽地回了神。
眼看隔壁宿舍裡的人就要開門出來看看情況,原本倚著欄杆的商陸突然動了,兩步就來到向南星身後,手順著她垂在身側的胳膊一路滑到她指尖,把她勾在指尖的那串鑰匙摸過來,開門同時,拉著她閃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