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星明明瞪著眼睛看他,眼裡卻是一片空白。
只有心跳聲,撲通撲通撲通,震著耳膜哽著喉。
這一刻……
大概就是心動的瞬間了吧。
直到商陸重新直起身,淺淡落下一句:“他倆應該走了。”
那敲擊著耳膜的心跳聲才戛然而止。
向南星用力拍拍自己的臉,這才勉強揮去腦子裡的一片嗡嗡聲。
小心背過身去拉開一條門縫,果然門外沒人了。
只有遲佳的簡訊,還留在向南星的手機裡。
遲佳:演戲而已,不用真親吧?
也不知怎的,原本安排好的房間分配就這麼背打亂了。
遲佳在房間裡安慰陳默,這倆人佔了一間。
紀行書非常聽話的不去打攪正“辦在辦事”的商陸,和今晚備受打擊的趙伯言一塊兒待在一樓喝酒。
而商陸一時不知道能去哪兒,待在向南星房間裡,抱著膝上型電腦處理導師派下來的任務。
向南星坐在床沿另一邊,已經第無數次按亮手機螢幕看眼時間——
這都已經後半夜了,怎麼遲佳還沒安慰完陳默?
卻在這時,有人敲門。
向南星趕緊去應門。
開門那一刻卻僵了臉。
門外站著陳默。
只有陳默,遲佳不在。
見到陳默的當下,向南星多少有點尷尬,不知道第一句能說什麼。
不成想陳默開口第一句竟是:“南星,謝謝你。”
“……”
“……”
不等向南星從愣怔中回神,陳默已經起了第二句:“那副牌做了手腳吧?剛開始玩遊戲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向南星的腦袋又一次嗡嗡作響了。
那張做了手腳的國王牌,第一輪時險些被商陸摸去,是遲佳硬搶下來的,第二輪又險些被陳默摸去,向南星也是全憑手快搶到的……
所以,陳默那時候就已經看出這個遊戲有貓膩了?
似乎為了應證明她的猜想,陳默微微一笑:“你知道嗎?大一進校那天,我和遲佳是坐同一班公交車來的學校,但她並不知道。”
就連坐在屋裡,原本飛快在鍵盤上敲字的商陸都不由停了手。
更何況此刻就站在陳默的向南星——
人已經完全傻掉了。
陳默卻還是那般篤定:“當時在公交車上,我遠遠聽她跟人聊她是阜立中醫系的,正好你也是中醫系的,所以第一次開大會的時候,我就來找你順便幫你佔座。我當時確實沒想到,我竟然是幫她佔的座。”
“可惜她真的太能招惹人了,似乎跟每個男生關系都很好,就別說趙伯言了,就連今天我們第一次見的紀行書,她都能迅速和人家打成一片。我真的看不懂她到底喜歡誰,又或者,誰都不喜歡。說真的我挺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