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精氣神兒比住院那會兒好多了,還約了人飯後跳慢三,把向南星請進屋後姥爺就走了,走之前告訴向南星:“商陸在洗澡,你等會兒他。”
向南星坐在客廳裡等著,以為要等很久,沒成想她剛要解開她媽讓她拿給商陸的購物袋,看看裡頭到底裝的什麼玩意,洗手間的門就開了。
商陸一點兒不像洗過澡的樣子,生著悶氣走了出來。
見到向南星的那一刻才斂了嘴角原本向下的弧度,眉梢卻揚了起來:“你怎麼在這兒?”
“你不洗澡呢嗎,怎麼還是早上那身衣服?”向南星上下打量打量他。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他當即冷著臉坐下:“傷口疼。”
向南星忍不住取笑:“你怎麼跟個小孩兒似的,還自己跟自己鬧脾氣?”
他一記冷眼過來:“就知道笑,也不知道幫幫忙。”
怎麼莫名其妙把氣撒她頭上了?向南星倒是有恃無恐:“這我怎麼幫?我還能幫你洗不成?”
“……”
“……”
五分鐘後,向南星一臉不樂意地舉著花灑站在商陸旁邊幫他洗頭。
他坐在凳子上,仰著腦袋後頸枕著洗手池,姿勢看著並不舒服,卻分明很享受差使她的快感:“水太涼。”
“又太熱了。”
“泡沫到我眼睛裡了。”
“水進耳朵了。”
向南星終於打斷他,“平時怎麼沒見你話這麼多?”
商陸眯開一條眼縫:“我只是讓你感受下平常你在我耳朵邊聒噪的時候,我是什麼心情。”
向南星撇撇嘴,直接手腕一歪,花灑的水柱直沖他的臉而去。
商陸急忙側過臉避開,可還是被水滋了一臉。
生氣卻拿她沒辦法。
向南星本還喜滋滋,見他衣服也被濺濕了才趕緊斂了笑:“你趕緊把衣服脫了,傷口沾水可就完了。”
他手臂受傷後為了方便穿脫,這幾天穿得都是襯衣,這樣能盡量避免抬胳膊,唯一的難處只剩下單手系紐扣。
如今襯衣已濕了一大片,眼看他單手解紐扣速度慢到又要自己跟自己生起悶氣來,向南星趕緊將功補過:“我幫你吧。”
說完便把他的手從紐扣上扯開,速度飛快地替他解。
她滿腹心思都在這紐扣上,絲毫沒察覺洗手間裡突然安靜得就只剩她忘了關的花灑聲。
等向南星終於把所有紐扣解完,一抬頭才發現——
太近了。
就和那晚他在帳篷裡睡得迷迷糊糊親她時,那樣近。
只不過那時他親完她之後又迷迷糊糊背過身去睡了,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