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監通報的聲音打破了金鑾殿的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視線都向太監手裡的一捧黃土投去。
這土很普通,就像是剛剛從牆上刮下來的一樣,是放在路邊都不會引起注意的樣子。
小太監戰戰兢兢的把土遞到聖顏之前:“這是在陀公子的殿裡發現的。”
“沒有別的東西了?”暴君看著這捧土,沒下手去碰。
“回陛下的話,沒了。”
“王康之。”
“草民在!”王康之臉色微白,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仔細看去可以看到他有些發抖的手。
“你怎麼解釋?”
“陛下,這是何意?”
“何意?”暴君嗤笑一聲,“把這土揚他身上!”
“陛下!”王康之驚叫一聲,瞧著離他越來越近的小太監,想躲又不敢躲。
躲了不就說明這是他乾的嗎?
可不躲......王康之咬咬牙,沒動。
不躲,或許還能活下來呢?
陛下也沒有證據說明是他乾的。
一捧土猛地從頭頂砸落,竟然沒有一絲絲飛瀉,悉數灑落在王康之身上。
不像是土,倒像是流水,甚至比流水還要規整的落下。
王康之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灰敗下來,整個人透著一股萎靡之氣。
明明之前,他還可以活蹦亂跳的。
暴君的眼睛眯了眯,聲音響起,猶如拍起驚堂木:“好你個王康之,殘害同行,私藏邪物,來人,拖去鬥獸場!”
鬥獸場的猛獸都是吃人肉長大的,把人肉在人清醒的時候割下來,讓他看著自己身上的肉如何搖身一變變成美味佳餚。
王康之已經沒了任何掙扎的力氣,他虛弱的抬頭,努力為自己爭取活命的機會:“陛下是懷疑草民?草民什麼都沒幹啊!”
暴君冷笑一聲,眼睜睜的看著王康之被人拖著,離他越來越遠,連反抗都沒有反抗。
安置在陀微言身邊的暗衛告訴他,這兩天就王康之去了趟陀微言的殿裡。
陀微言今天的虛弱還有太醫說的脈象異常,不是他乾的又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