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訓練結束,危景天站在食堂門口,“張章,你說世界上真的有長得很像的兩個人嗎?”
張章不明所以,卻很懇切地搖搖頭,“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你如果覺得有,一定是搞錯了!”
“我也希望是我搞錯了。”危景天頷首,不知在想什麼,一頓飯時間連一句話都沒說,不過張章習慣了,他一想事情就成了鋸了嘴的葫蘆,張章樂得天馬行空地發表著對生活的感觸。
今天,他談論的問題是,“軍隊怎麼可以沒女人?”這個千古難題。
為此,他聊到了天南地北、三綱五常,得出一個結論,“軍隊不能沒女人。”說此話時,張章瞄了一眼危景天的微表情,“喂,你運氣怎麼這麼好,女人都上趕著找你!”滿眸都是羨慕嫉妒恨。
“給你,你要不要?”危景天的回答能讓人冷成冰了。
“要哇,怎麼不要?昨天那女人這麼漂亮、清純,要是胸再大一點、屁股再翹一點……”張章望向空碗,彷彿那是一個美女圖,兩眼放出了攫取的光。
他還沒憧憬完,腦袋就捱了狠狠的一筷子,“哎呀,你為什麼打我呀?”
危景天無力吐槽,“不打你,難道讓你流口水、繼續丟咱們連隊的臉?”
張章回過神來,呀,二人已被別的連隊的人團團包圍了!危景天正拿著一張面巾紙替他擦口水!
“去去去!看什麼看!再看待會罰跑三公裡!”張章沒好氣地揮手把人驅散,一聽到三千米,那些人打著唿哨離開了。
危景天始終無聲而堅定地坐在桌上,被上級調查的事並沒有很多人知道,但他也不敢大意。
當天是週五,放了班,危景天開著一輛半新不舊的小甲殼蟲,向軍民子弟學校行駛,他把車停在路邊,徒步去了接待區。
“喂,你怎麼在這?”他後背被人輕輕一拍,回眸便見那位自成為“輕煙”的女教師,穿一身靚麗的印花連衣裙,梳著麥小芽經典款的荷葉頭,滿眸迸濺著驚喜和崇拜的星星,望著危景天笑。
危景天看了一眼腕錶,離麥小寶放學還有十五分鐘,他又一次來早了。
“我接一個朋友。”危景天不喜歡在私人時間被人打擾,但陸清妍既然宣稱是麥小溪的老師,想必麥小芽也認得,語氣不再那麼清冷,畢竟她替麥小芽送照片到部隊,“你呢?”
“哦,我有個朋友隨部隊來這裡上學,我來看看他。”陸清妍清亮的眸子深情款款地望著柵欄內的情景,孩子沒有下課,她已經在腦海勾畫孩子的笑容了。
危景天斜睨向她,唇角不經意地抽搐了一下,這個女人故意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的朋友?”他不動聲色地問。
“是啊,一個很要好的朋友。”陸清妍唇角勾著幸福的梨渦,強忍著心底的心酸不外洩,說實話她的下體還在流血,可為了達到目的,她顧不得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