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扮得不夠像嗎?她很自信自己的演技,在丁羨魚面前演了這麼多年,從來沒露出過破綻!
“您好,危參謀,我是城南小學的教師,我叫輕煙,請問能進來嗎?”陸清妍換了一個名字,她和輕煙的確長得很像,輕煙和她是一對孿生姐妹,因為家族的關系,只能留下一個女孩,輕煙被送去給外人養育,而她在陸元鼎的羽翼下長大。
借用輕煙的名字辦事,百利而無一害。
“我不認識你。”危景天難掩疏離。
“可是,我認識您呀。我是麥小溪的老師。”陸清妍做出落落大方的樣子,沒有危景天的吩咐不敢進門。
危景天眉心若蹙,他很反感在工作時間被人打擾,還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陸清妍見狀,從包裡摸出一個信封,輕手輕腳地走到危景天身邊,見他的視線落在信封上,便做出懂事而怯場的樣子,“危參謀,我聽麥小溪說,她的弟弟隨著軍隊去了邊關,她和姐姐都很想念他,所以讓我借來省城辦事的機會,把這疊照片帶給他。”她的眼眸溫柔而憂慮,充沛著同情和理解,“我知道,工作時間打擾了你們,我也不是有意的。可是,我在外面找了一圈,他們說您有事不能接見我,我就自己進來了。你放心,我放下照片就走。”
陸清妍很會打感情戲碼,扮演得活像一個為達成學生心願、千裡送愛心的優秀山村教師。
危景天沒說話,可脖頸高聳的喉結艱澀地蠕動了一圈,伸手拆開了信封,照片上兩位少女相依相偎,麥小溪笑得眉眼彎彎、沒心沒肺,而麥小芽則表情沉斂,眉宇間一片揮之不去的愁思,又像永遠在思考中的少女。
粗糲的大掌在麥小芽的臉上溫柔摩挲,危景天的表情沒了剛才的拒人以千裡,“你是小溪的老師?怎麼以前沒見過你?”
陸清妍笑笑,“我只是教授她音樂的老師,平時很少出現在她班上。”
“音樂老師?”定定的視線停留在陸清妍曼妙的身材曲線上,卻不含一點雜質,只是單純地審視她的身份而已,這令陸清妍有些失望。
她今天來的目的,是博取危景天的好感,順便套出一點什麼話。
“謝謝你千裡送照片,有空我親自去學校感謝你。”危景天放下照片,拿起一支簽字筆,要開始工作了,“今天我還有事,就不留你喝茶了。”
喝茶?陸清妍眼眸一亮,她就篤定了危景天看在麥氏姐妹的份上,一定會對她青眼有加的。
“好。那我先回去了。”陸清妍很識大體地告退,眼眸卻依依不捨地在他身上留戀了幾秒,只希望危景天能留下她。
危景天沒那麼做。
陸清妍離開後,徑直回到了酒店,在酒店門口,一個身影從背後貼上,英挺的胸肌緊貼著她的後背,大掌撫上了她的胸口,那股熟悉的雄性氣息撲入鼻翼,她便知是什麼人了。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你知道這樣多危險!我有特殊使命在身!”陸清妍推開他四下張望,發現沒人才開啟了酒店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