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的蛇都是大中午出來的,這片院子靠近水田,所以平時蛇蟲很多,危景天讓林兵一年四季地在牆根下灑雄黃,暫時來說入室的蛇蟲不太多。
可麥小芽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瞪了小妹妹一眼,“你不懂!早晚出來溜達的才是毒蛇!要是被咬上一口……”後果麥小芽不敢想象。
麥小溪腦補著毒蛇從菜葉子裡探出頭的畫面,嚇得脖子一縮,嘴上卻是逞強,“姐,你放心吧,我摘菜前用棍子驅趕過蛇蟲的!”蛇怕人,見到棍子一定會逃跑的。
見妹妹懂事,麥小芽心中欣慰,可嘴上依然不放鬆,“以後你在家燒火,我去摘菜,明白嗎?”麥小溪還想說什麼,她一句話堵了,“就這麼說定了!快洗漱一下,準備吃飯。”
當麥小芽把一盤什錦炒飯、一碗西紅柿蛋花湯端上桌,上樓去請林兵,卻發現林兵的房門虛掩著,敲了敲門也沒人。
“一大早的,去哪兒了?”林兵平日住在這裡,起得比她和麥小溪早,去野外健身,一般七點鐘就準點回家的,麥小芽看了一下腕錶,都七點半了,怎麼還不見人?
下樓時,聽到一個雄渾沉鬱的男音在喚她,“小芽,下來喝奶!”
是林兵。
麥小芽下樓,見兩杯白色液體放在桌上,還冒著熱氣呢,而林兵在水井旁,往自己身上澆涼水。
麥小芽是真羨慕男生呀,能鍛煉出八塊腹肌不說,還不論寒天臘月還是三伏酷暑,想洗冷水就洗。
這時,座機鈴聲響起,麥小溪軟糯的聲音出來,“喂,景哥哥呀,嗯嗯,知道了,我會敦促我姐姐喝牛奶的。你放心吧,我也會喝的。”
結束通話電話,麥小溪跑到院子裡把危景天的命令又複述了一遍。
麥小芽彎腰勾了一下小妹妹的鼻子,“好好好,我這就去!多大人了,還不給斷奶!哎……”這就是被危景天保護的無奈。第二天麥小溪把這句話原模原樣彙報給了危景天。
“姐,景哥哥說了,你要喝奶到八十歲!”麥小溪仰著天真無辜的小臉,危景天附體地命令麥小芽。
“八……八十歲?”這是怎麼一種喝法?
“景哥哥說了,你現在在長身體,必須每天一杯奶;將來上高中了,動腦子太多,每天早晚各一杯奶;上大學後,要美容養顏,也必須每天早晚一杯!額,工作了嘛……”麥小溪兩片果凍似的小嘴唇巴拉巴拉說個不停,突然停下來了。
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漏掉了呢?
“還有?”麥小芽的小臉詫異到變形,這是一輩子都斷不了奶的節奏。
麥小溪思忖了片刻,小腦瓜兒突然容不下那麼多東西了,可景哥哥交代的東西太重要不能忘記的,她一拍腦瓜,“哦,對了,還有很重要的一個階段,景哥哥說他回來之後親自對你說。”
麥小芽唇角抽了抽,無力扶額,危景天這是要把她泡在奶罐子裡嗎?
“小芽,喝奶!”麥小芽來不及想到更多,就被林兵奪命連環崔,一杯熱乎乎的牛奶端到了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