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達也一樣,他停留在過往中不可自拔,即便他差點失去生命,也害死了爺爺,可如今的他,只要一見到麥小芽,就有種把其他人都從她身邊掃除的沖動,正因為他為了麥小芽付出這麼多,所以當麥小芽如掌心沙般從眼皮下溜走,他的心才格外痛!
為什麼他能為麥小芽付出生命,而她卻不能同等待他?
“對不起,一達。江湖再見,我們只能是朋友。”麥小芽淡淡的一句話,令洛一達心間彌漫開了一條銀河,把自己和她永遠隔絕在了天河的兩岸,沒有鵲橋,也沒有再遇的可能。
洛一達的心髒撕裂般疼痛,十七歲的人生下起了滂沱大雨。
麥小芽無聲而絕情地離開了。
當麥玲玲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洛一達眼中的傷風卷殘雲般消失不見,只有燦爛的冷漠和四射的憤怒。
“一達,你還好嗎?”麥玲玲試圖伸出手,去展平他緊擰的眉心。
她是如此喜歡洛一達,喜歡到可以為了他改變黑化,也可以恨他所恨,此刻她只想借給洛一達一個溫暖的肩膀,替他承受麥小芽留下的傷。
“閃開!”清絕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高大的身影撞過麥玲玲的肩膀,向外走去。
“一達!等一等!我有話說。”麥玲玲心中鈍痛,此刻只要能和他待在一起一分鐘,對她就算恩賜。
她窮極智商找了一個很爛的理由,見偉岸青春的身影停下,眉心略過一絲喜悅,“一達,有關麥小芽的事,我想你很有興趣知道。”
麥玲玲曾經是麥小芽最好的朋友,如今卻背棄她,洛一達心中又痛又恨,“麥小芽,被人揹叛的滋味怎麼樣?”他恨透了眼前的麥玲玲,一個賤女人連朋友都敢背棄,就為了得到男人一絲半點的愛!
下賤!
洛一達在心中痛罵一句,唇卻勾起感興趣的涼笑,“你有什麼要說?”
麥玲玲便把危景天身為參謀的事加油添醋告訴了他,心中沾沾自喜,見洛一達眼中的嘲諷笑意,歪著腦袋假裝很乖巧的樣子,“一達,你想啊,麥小芽要是對你有意思,怎麼不把你情敵的身份告訴你?人在其位謀其政,如今危景天已經貴為參謀之位,怎麼還霸著麥小芽不放?難道他想娶一個小姑娘嗎?”
洛一達面如土色,“你胡說!他想娶麥小芽也要看我答不答應!”
成功激怒洛一達,激化他對麥小芽的恨意,是麥玲玲一直以來積極以求的事,可見洛一達對麥小芽如此在乎,麥玲玲心裡打翻了五味瓶,戳心的真相令她心中鈍痛,“人男未婚女未嫁,你答不答應管什麼用?”
有些話脫口而出,當洛一達冷冰冰的一瞥投來,麥玲玲才明白她究竟惹了什麼。
“別,我是說……”麥玲玲急於解釋。
“夠了!我不想聽你詆毀麥小芽!我和你說得夠清楚了,我對你沒興趣!”冰冷刻骨的話不留半點情面,如利器雕刻在麥玲玲的心間,開出了複仇的花。
洛一達毫不留情地離開了。
放學鈴響,麥小芽揹著小書包溜出教室,卻迎面撞上了一堵肉牆,抬眸間放大的俊容像一尊神佛居高臨下,“板報還沒過審,你就急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