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的一瞬塗林的老臉一片血紅,恨得牙齒咯咯響,對麥玲玲的語氣越發森冷嫌惡,“我勸你說話要講證據!你家長是誰?明天讓他到我辦公室一趟!”
麥玲玲張嘴還想辯駁什麼,塗林已沒了興趣,撇下她畢恭畢敬地對危景天和麥小芽說,“對不起啊,學生太頑皮,大晚上不回家打擾到您了。”
一百八十度轉彎的態度讓麥小芽好奇,危景天到底對學校做了什麼,連塗校長都忌憚他三分。
四十五度角仰視處,俊秀剛毅的容顏大寫著上位者三個字,像君丸睥睨群臣般矜持高貴,眼角輕掃,“無妨,孩子大了擅自行事,難管也是自然。”
他的語氣平淡如水,可怎的塗校長像老鼠見到貓,額角的汗水如雨下。
塗校長明明是麥玲玲請來的人,現在卻對要陷害的人畢恭畢敬,麥玲玲越發固執地認為,危景天用了權術才會這樣,指著塗校長的鼻子,氣急敗壞直呼其名,“塗林,你這個膽小如鼠貪生怕死的老匹夫!危景天有權有勢,所以你怕了?你連和我叔叔吃過飯這種事都不敢承認,你知道剛才他對我做了什麼嗎?”
塗林面色晦暗難看,真想找隻手把她的嘴巴捂住,“你,你閉嘴!你再這樣對危參謀說話,反了!”
危參謀?危景天不是才入伍沒多久嗎?怎麼已經官至參謀級別?麥小芽就算不懂軍銜的三六九等,也知道參謀是一個不小的官位!
“景哥哥!”麥小芽詫異的目光充滿了疑惑,景哥哥還有多少東西,是她所不知道的?
危景天向她篤定地頷首,並不多說一個字。
麥小芽只好按下不表。
另一側的麥玲玲面如土色,一片灰白,兩只碩亮的眼睛緊盯著危景天,就像看地獄鬼魅般駭然,危參謀,那個曾經為麥小芽挑水劈柴、做飯燒菜的男人,居然官至參謀之位!
她都做了什麼?民不與官鬥,更何況是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參謀長,她竟誣陷危景天的清白!
麥玲玲唇角勾起哀涼的笑,望向麥小芽的視線充滿了嫉妒和無力,“麥小芽,原來,你一直都有人撐腰!”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你不要胡說!”麥小芽心中一緊,額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官階越高,風險越大,對名譽也就越看重,她是危景天幾度折返要保護的人,怎麼可以拖他的後腿,給他的人品抹黑?
麥玲玲顯然並不相信她的話,“你胡說!你不知道,你敢這麼對我?明明知道我喜歡的人是洛一達,你還和我搶!”
塗林的臉登時紅了,揪住麥玲玲的手,“什麼喜歡不喜歡?你是不是瘋了!”
“我是瘋了!我怎麼樣,塗校長不是最清楚嗎?你讓我叔叔賄賂你,就是為了拿到我們家的石斛花,現在你又攀上高枝了,就過河拆橋嗎?”
塗林雙眸猛縮,麥玲玲在人前這樣損毀校長的形象,他的校長之位還怎麼坐得穩?
一怒之下掃了麥玲玲一巴掌,“請家長!現在就請家長!”
塗林怒瞪了一旁驚悚莫名的學生們,“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她的家長打電話,來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