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著一套素白茶具,頗有日本調式。
“你是什麼時候來店裡的?”危景天不動聲色,問。
林凡微怔,“三年前,你這麼問什麼意思?”
覺察到林凡語中的敵意,危景天寬容笑笑,與剛才真心的笑容有幾分不同,“沒什麼意思。所以,三年來你一直都是半工半讀?”
林凡瘦削的身體一震,倔強的眼眸有幾分詫異和隱忍,出身一向是林凡的禁忌,他和師父丁南都甚少談到這個問題,他拼命地工作、賺錢,就是為了消除外人對他身世的好奇。
可為什麼才見過兩面的危景天,就看穿了他的秘密?
“你,你想知道什麼?”林凡汗毛倒豎,望向危景天的視線多了幾分警惕。
對他的反應危景天見怪不怪,“你放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我聽說你和小芽在一個班上學,以後,要互相照顧。”
多一個人保護麥小芽,危景天認為不是什麼壞事,並且,他沒有小氣到連無厘頭的酸醋都吃。
“只是,為什麼是我?”林凡眼波詫異,他以為危景天會像淩淵一樣,霸道地隔斷他和麥小芽之間的聯系,他也見證了洛一達對麥小芽嗜血的佔有慾,可為什麼眼前明明力量最強大的人,對他卻是報以信任的態度?
危景天朗笑如清風,“你有更高的目標。不是嗎?”
林凡不得不佩服危景天敏銳的觀察力,心裡對他更是忌憚,也難怪麥小芽會死心塌地地守心如玉,在他面前,林凡感到自己技不如人、心不如人,甚至氣量也比不過他。
“你放心,小芽是我的同學,作為男同學,保護女同學是應盡的責任。”林凡唇角輕啟,勾起會意的弧線。
門被推開,端著茶盞的麥小芽出現在門外,見二人目光似有所指,便笑了,“你們在聊什麼國家機密?”
危景天笑笑,“沒什麼,認識一下你身邊的同學。”
麥小芽一愣,同學?恍然才想起她和林凡是同班同學的事,把茶盞放下,“來,喝茶吧。對了,林凡,咱們班什麼時候開課?”
林凡詫異,“你,你不知道?沒接到通知嗎?”
在麥小芽一片懵逼的眼神中,林凡拍了一下腦袋,“這幾天事情太多,學校已經開課兩天了。”
那不是意味著麥小芽曠課兩天了?麥小芽腦海一片混沌之後,幾許失望,“算了,我明天親自去找班主任請假吧。”
林凡沉吟片刻,不好意思撓撓頭,“我,我給你請假了。”
“你幫我?”麥小芽受寵若驚,“幾天?對了,你怎麼還在店裡?你不上課麼?”
林凡咳咳兩聲,“我,我自己也請假了。順春堂換了老闆,如果你走了的話,我就……”
“就什麼?”危景天目光如炬。
“也辭職算了。”林凡坦承。
麥小芽錯愕,“你不是家庭困難嗎?失去了工作,你怎麼半工半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