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沒事,我們一起幫小溪找回記憶,找回面對一切的勇氣。”危景天把她攬入懷中。
麥小芽只能如此。
順春堂,來了一大片警察,把門和三樓封死,馬春花叫苦不疊,拉著梁思瀚大吐苦水,“梁警官,事情再清楚不過了,是李炳那個殺千刀的害了小芽,你們要找證據,就找他、找他不爭氣的死仔,封我的飯店做什麼?我上有老,下有小……”
203房間,地上一片狼藉,電線紛繁複雜地蜷在地上,房梁的吊燈被拉扯得東倒西歪,椅子、衣服和被子零亂一地,一看便知經過了激烈的打鬥。
而床單上,還殘留著血液。
梁思瀚眉心猛顫,麥小芽都經歷了什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莫東居然敢這麼囂張!
這一次,必須給莫東定罪!無論如何不能再讓他逃脫了。
“把這些帶回去!”梁思瀚吩咐下屬把帶血的絲被、電線還有刺刀、木棍等一應證物待會警局。
是時候去看看那對受傷的姐妹,梁思瀚的車停在衛生所外,在白色建築前,梁思瀚沉吟三秒,對即將要見的人,他充滿了內疚,讓莫東為非作歹,是他這個警長失職。
“思瀚,你要見的人在我辦公室。”梁所長把侄子往裡迎,並把一疊驗傷證明、病歷交給他。
從叔叔意有所指的眼神中,梁思瀚知道他該怎麼做了。
病房,麥小芽在給妹妹梳羊角辮,“小溪,以前你最喜歡梳羊角辮了,對不對?姐姐給你買了花,紮在頭上肯定很漂亮。”
麥小芽語氣像極了一位媽媽,輕巧地把兩朵雛菊小花,紮在兩條油光水滑的小辮子上,可辮子的主人,卻沒有一點反應,失神的雙眸呆滯地望向門口。
直到身材俊挺的梁思瀚帶著助理,闖進她的視野,麥小溪突然雙手抱頭痛哭起來,在原地不斷打轉,好像在找什麼地方躲起來。
麥小芽心中一痛,拉住妹妹兩只小手腕,“是梁叔叔,警察叔叔!以前幫過我們的!小溪,不怕!姐姐在呢!”
梁思瀚墨黑的眸略過一絲痛楚!這就是曾經單純可愛的小迷妹麥小溪?她被一場禍事給摧毀得太徹底,黑暗在她心裡烙下了無法抹蝕的傷痕。
危景天為難地對梁思瀚說:“梁警官,抱歉,小溪現在怕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梁思瀚瞳孔猛縮,怎麼聽怎麼覺得情況不對,“她怎麼了?莫東對她做了什麼?”
如果莫東膽敢動幼女一根汗毛,他定讓莫東把牢底坐穿!
“沒有。”危景天眼眸的沉痛卻不是對麥小溪的,而是對她的姐姐,那隱忍的深痛帶著無法彌補的悔意、自責。
恨意充斥著梁思瀚的胸腔,抓住危景天的雙臂,“你什麼意思?”質疑的眸子在麥小芽身上流轉,彷彿在找事故殘留的傷痕。
對上的卻是麥小芽哀傷的眸,眸中含著淚水,是危景天和梁思瀚都無法承受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