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危景天回到城南,第一次趙健林兵,作為他的下屬,林兵已經作為鋼鐵廠的工人,時刻把控著整個城南鄉醫藥界的一舉一動。
“少爺!”常服並不能減退林兵的英氣,他是危景天訓練過素質最硬的精兵。
指間夾著點燃的煙,危景天吐出一條煙柱,微風過處,煙幕遮蔽了他的表情,總之,是深不見底的陰霾。
“你想辦法去城南中學謀職,全職保護麥小芽。”低沉磁性的嗓音不帶一絲情感,危景天說了一個深思熟慮過的決定。
林兵微怔,“什麼?城南中學?”和一群中學生打交道,他沒學過啊!
危景天沒有說話,吐出的煙圈濃得化不開。林兵知道,危景天向來說一不二,這件事恐怕他早就想做了,“職位,我盡快給你安排好!”
當天下午,危景天以曹連長的身份,召見了校長南司越。完事兒後,他把軍綠色卡車開到順春堂外,取下麥小寶入伍後所需的生活用品,便與麥小芽、麥小溪道了別。
“姐,我會想你們的!”麥小寶坐在卡車的安全駕駛位上,眉飛色舞地這裡摸摸,那裡摸摸,沒有一點離開大姐二姐的傷感惆悵,對一個六歲的孩子來說,軍人是他無限崇拜的職業,能和偶像生活在一起,甚至比肩生活,比平淡的校園生活要五彩繽紛得多。
麥小芽則不同,經歷了生離死別,她對一雙弟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弟弟突然離開她,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單獨生活,她內心是憂慮的。
“到部隊後,要聽景哥哥和鄭姨的話,不要給人惹麻煩,知道嗎?一日三餐必須按時吃喝,不許貪玩熬夜,到點就睡覺!聽到了嗎?”麥小芽摸著弟弟的小腦瓜兒說。
麥小寶抓了一下板寸頭,“姐,你放心吧。這些話你都叨了幾百遍了,我聽得耳朵都快長繭子了!”扭著小身板又投入到那輛帥炸天的軍車上去,“景哥哥,這個是什麼東西呀?”古銅色的小手在擋風玻璃上摸來摸去。
“快回座位上去。”麥小溪看不下去了,“玻璃快被你摸壞了!”
可不,玻璃上留下了他髒兮兮的手掌印,怎麼破?
麥小寶沖二姐吐了一下舌頭,“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才不!我不喜歡這種甲殼蟲的車型。而且,我以後天天都能看到,並且坐上這種車!”麥小溪小手托腮腮,眼睛眯成桃心狀。
麥小芽就很尷尬了,拍了下妹妹的腦瓜兒,真怕她為了坐上豪車走入歧途,“什麼天天坐這種車?給我走路!哪來的車給你坐?!”
麥小溪好不委屈,小嘴一撅,向馬路那端的方向看去,“喏,淩淵哥哥買了一輛一模一樣的車,他天天來吃飯,要坐一兩次不是跟玩一樣!”
“胡說!”麥小芽當即大怒,也沒顧著此時正在和危景天告別呢,顧不得淑女形象了,給孩子灌輸正確的金錢觀很棘手,“那是別人家的車!和我們沒關系,快給我回屋做作業去!”
麥小溪嘴一扁,“姐偏心,小寶就能坐軍車,我就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