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沒地方去,白石村不安全,外公,能不能……”危景天的計劃是,把麥小芽接到城南鄉,轉學到城南小學,這樣學習環境好些,他派人專門為她開闢一片藥田。
可令他沒想到的事,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外公拒絕了他,“景天,你才上大學,考慮這些事還太早。”
危景天只覺刺耳,可畢竟是在鄭家,而不是危家,他壓下了發生沖突的沖動,“好。那外公好好休息。”說罷便往外走,才到門口,鄭局幽幽的問題響起,“對了,你要跟我談什麼?”
危景天走出橙黃的燈光,頭也沒回,“沒什麼,外公,請早點休息。”
他一走,鄭局便把一個青花瓷茶杯給摔破了!
麥小芽小心翼翼的聲音把鄭局拉回現實,當對上麥小芽那雙顫巍巍的清亮眼眸,鄭局感到內疚,可分開她和危景天的想法已經根深蒂固,他語氣客氣了些:“那你好好休息,要什麼跟杏杏說。”
麥小芽豈會不知他對自己的排斥,可現在除了鄭家沒有更安全的地方了。
“知道了,外公。”
待醫生和鄭局走後,麥小芽暗暗鬆了一口氣。
“沒事,小芽,我不是一直陪著你嗎?”危杏杏有些難為情,她剛剛交代了外公不要為難小芽,轉眼間就變臉,她也很想不通。
麥小芽善解人意地搖搖頭,把一雙弟妹叫在身邊,叮囑他們不要亂跑。
在鄭家生活的兩天,麥小芽度日如年。可危景天就像消失了一樣,兩天後才帶著一臉疲憊回到鄭家,一進門就給麥小芽收拾東西。
“哥,你幹嘛呀?這是要走嗎?不是請了一週的病假嗎?”危杏杏連珠炮似地把滿腹問題一股腦兒砰砰砰射向危景天,她也看出了危景天眼神兒不對。
麥小芽心中一陣歡喜,可不敢行之與口,便語氣平淡地問:“景哥哥,事情處理得還順利嗎?”
危景天收拾行李的動作一頓,抬眸望向麥小芽,“還行。腿還疼嗎?”問完才發現多此一問,被子彈擦傷雖是皮肉傷,哪有那麼容易痊癒的?把她打橫抱起,放在桌子上,解開了她的鞋帶。
“還好,傷口沒有化膿。”當看到血跡凝固結痂,危景天的心情好了一些,又吩咐了一遍麥小溪麥小寶,三人七手八腳地收拾東西走人。
臨走前,他把麥小芽背在背上向外走去。
“等等,景哥哥,我想跟外公打一聲招呼。”麥小芽吃住了兩天,臨走招呼都不打未免太不禮貌。
得到的卻是危景天沉聲的回答,“不必了。”抬腿便向外走,感到麥小芽口吻一窒,便說,“我已經和外公打過招呼了。他有事去了鎮上。”
麥小芽紅著臉,貼在危景天寬厚的後背上,從未有過的安全,至於危景天為什麼去而複返,她也沒心情想這些,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危景天把她放在腳踏車的後座,把行李都放在前面三腳架上,推著她往危家的方向走。一雙弟妹跟著。
“景哥哥,這樣讓我想到了一個事兒!”麥小寶歪著小腦袋,表情壞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