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小芽伸手去撈,卻沒撈著,一匣子豌豆黃沾了灰,眼見著美食無望,小小地哀嚎了一下,唯美食與愛情不可辜負呀!我的豌豆黃……
她的反應被危景天收在眼底,一隻有力修長的手握住了她空空如也的手,“走,小芽,帶你去吃好吃的。”
“你……你忘啦,我剛吃了三碗飯!”危景天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地棒,連平淡無奇的家常菜都美味得能吞掉舌頭。
危景天佔有性地攬她入懷,滿眸寵溺與弱弱的威脅:“圩上的牛肉館,你不是一直想吃嗎?”
他又在胡說八道了,她什麼時候說過要吃牛肉?不過,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日子,她吃飽了也能擠出肚子的。
洛一達的臉綠了:“麥小芽,我有事找你,跟我走!”至於什麼事,先把人拐走再說!
“去……去哪兒?”一手被他死死拽住,身體卻被危景天控制,麥小芽要被扯成兩半了,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我頭疼,今兒哪兒都不去。”說著以手扶額靠在桌上哎呦。
“你頭疼嗎?”一瞬間兩個勢同水火的美男就化敵為友,一個端水一個捶背,“你有沒有怎麼樣?”“是啊,今兒沒來上課,就是因為頭疼嗎?”
麥小芽尷尬地咳咳了兩聲,把竊喜藏起來,可憐兮兮地說:“我頭疼死了,這不舒服那也不舒服。”隨意指了身體的兩個地方。
“是這?還是這?”洛一達一臉焦急,就要在她身上試驗醫術,“你這是血脈不通,我們洛家精通華佗流傳的五禽戲,對付你這種病痛最有效了。”說著便在麥小芽纖細的腿上捏起來。
“你幹什麼?你敢碰一下試試!”嚴厲的警告劈面而來,危景天雙瞳冷峻地睥睨而來,看來是縱容這個小弟弟太久了。
可出身富貴的洛一達從來只有他命令別人,從沒人敢命令他,一手附在麥小芽腿上,卻在半空中被人捏住,刺痛從手腕席捲全身,一張絕美的臉都扭曲了,反手點在危景天的手肘處。
“這裡沒你的事,洛家的人就是這麼不識時務嗎?”危景天冷冷道。
洛一達唇角冷笑:“你也沒討到好吧。”
此時,危景天才感到一陣酥麻從手肘傳來,“你做了什麼?”
“我數一二三,你們同時放手。”麥小芽不願見到的正面還是發生了。
可強強對峙的二人眼眸間電光火石,對她的話聞所未聞,只是二人面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扭曲,怕是要兩敗俱傷。
“你們為了一個女孩兒,在這裡大打出手,不覺得好笑嗎?”另一個鴨公嗓的聲音從外傳來,一個頎長的少年走了進來,他五官英挺、身材頎長,兩丸黑湖水般的眸子深不見底。
麥小芽打了個寒顫,沈星辰?他怎麼突然出現?他不是去了城南中學,好幾個月都沒回家了嗎?城南中學的學生必須週末才能回家的,而今天是星期三!
前世不愉快的記憶席捲而來,麥小芽本能地對他産生了反感,冷冷地道:“你來幹什麼?”
沈星辰舉重若輕的目光飄在麥小芽身上,唇角輕笑:“小芽,我要是不來,這出好戲不是一輩子都看不到?”可不是嘛,危家未來當家人、醫藥世家的獨苗,為了麥小芽這個小丫頭劍拔弩張,對他來說,未嘗不是可以漁翁得利的絕佳機會。
此刻,洛一達和危景天就算再憤怒,也聽得出來來者不善,為了麥小芽自動放手。
“沈星辰,麥小言毒殺長輩的事,你沒少參與吧?”危景天斟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沈星辰微怔,卻在微不可察之間消失,“沒少參與的,應該是危家少爺你。”
麥小芽不想再與這個人呆在同一屋簷下,只要想起前世他死纏爛打把她騙給了傻子,再一把火把她燒死,她就渾身發冷,更可惡的是他居然敢透過麥玲玲傳情書給她,居心叵測可以想象。
“你想說什麼?”麥小芽冷言。
沈星辰的舉動卻無異於玩火,“小芽,你說我要是把你和兩位少爺糾纏不清的事透露出去,或者告訴洛老爺子,你說會怎麼樣?”
“你敢!”洛一達深知洛天對她的不喜,也一直在保護她。
“我還知道你並購小藥農的事,你說,我敢不敢!”沈星辰無恥地在桌邊坐下,就像自己家一樣。
陰翳的視線掃過沈星辰,這個學長的風流韻事他聽過,可不是很清楚。
“小芽,我先回去了,有些人有些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洛一達溫柔地看向麥小芽,走出門去。
一回到洛家,他就派了洛天最得力的助手,把沈星辰的祖宗十八代都翻了個遍,直到掌握了他的黑料,臨窗而立的洛一達浮出了腹黑陰森的笑意。
而危景天根本不把沈星辰放在眼裡,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