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對趙鴻圖極為信服,聽他這麼一說頓時便擔心起來。
這些人本身便住在這裡,所以沒有覺得有人來這裡招工有什麼稀奇的。
可是趙鴻圖和方暗他們不一樣,處於旁觀者的角度一眼便察覺此事有異。
這時候有個臉『色』黝黑的老漢“哎呀”
一聲,拉著趙鴻圖說道“這可咋整
柳叔家孩子就跟了去了。
這都快倆月了也沒回來呢,你嬸子都愁壞了”
旁邊有村民跟著說道“你看咋說的
當初大夥兒就說那倆招工的看著就賊眉鼠眼得不像好人,這下完了”
“就是啊,這些年有鐵蛋兒照拂,咱們村兒誰家不是豐衣足食,不愁吃不愁穿,往外跑幹啥
老祖宗的話都忘了”
那個柳叔的老伴被大夥七嘴八舌地一說,頓時就急得哭了出來。
還說自己這段時間經常做同樣一個噩夢,夢裡面她兒子說自己很冷很冷,而且渾身都疼什麼的。
每次做完那個夢,她都像是大病了一場似的,身體難受得緊。
緊跟著,人群裡又跑出來好幾個『婦』女,說她們也夢到了差不多的夢,然後她們就一個個哭天搶地地拉著趙鴻圖,讓他給想想辦法。
趙鴻圖只能安慰她們別『亂』想,現在也只是猜測而已,並不是確定了她們兒子是被人騙走了的。
方暗皺著眉頭,若是一個人做了這樣的噩夢,還能用女子思念兒子心切,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來解釋。
可若是眼下這種好幾個人無一例外地做了同樣的噩夢,那事情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經過這件事這麼一鬧,村民們也都愁雲不散地沒了閒聊的心思,早早地便散了開去。
趙鴻圖轉回身和方暗商量著,想要回到冰城託一下本地的朋友,叫他們發動力量幫忙找人。
方暗卻是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道“你先帶我去柳老漢家看看再說。
此事也許不僅僅是被人拐騙而已。”
村裡的房子都建得差不多,家家戶戶都有個大院子。
方暗他們才走到院子門口,便見到柳老漢的老伴兒神情憔悴地坐在房前的小馬紮上,見到趙鴻圖他們前來,眼睛裡這才有了一絲亮光。
這一次方暗再見到這位老嬸子,臉『色』頓時就是一變就見他手捏印訣,眼中黑芒閃過,湮滅之瞳開啟。
驀然間看到柳大嬸的身後有一縷怨魄纏繞其身,細看之下頓時發現那一縷怨魄正是人三魂七魄中的一魄。
趙鴻圖一看方暗連湮滅之瞳都開了,心裡猛地就是一緊,連忙問道“老大你看到什麼了”
郭雙媛和小舞沒有見過方暗開啟湮滅之瞳,目光與方暗的眼中神光異彩一接觸,頓時覺得自己神魂不穩,好似要離體而出一般只見方暗歎了口氣,搖頭輕聲說道“不用找了,他們的兒子已經死了。”
“啥”
趙鴻圖頓時一蹦多高柳老漢也是兩步搶上前來,神情激動地扯著方暗的袖子喊道“你你憑啥這麼說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兒子已經死了”
趙鴻圖趕忙將老漢拉開,柳老漢的老伴兒又撲了上來,哭天搶地的呼喊著不可以那麼咒他兒子。
方暗輕聲道“人真的已經沒了,二老節哀順變。
我倒是可以讓你們見見他最後一面。”
其實柳老漢和他老伴兒兩人見到趙鴻圖對方暗如此尊敬,心裡已經信了三分,但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不亞於晴天霹靂一樣的訊息。
方暗一邊說著,手中精光一閃,取出一根顏『色』漆黑的燃香。
只見燃香突然間無火自燃,散發出的輕煙卻是詭異地沒有隨風飄散,而是宛如富有靈『性』一般地向著柳家老嬸子的身旁飄去。
菸絲嫋嫋,帶著一股讓人神魂安定的奇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