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三仙和葉知寒、黃九如等人正束手站在一旁,看著一老一少在下棋。
老者鶴髮童顏,一身寬大道袍,額頭上居然長著一對龍角!年少的那個卻是一位六、七歲大小的童子,長得面如傅粉,唇紅齒白。
但見這個童子身穿一套血紅『色』的衣服,赤著雙足,坐在這雪峰之巔,絲毫不覺得冷。
兩人你一子,我一子,你來我往間,棋盤上已經星羅棋佈。
棋子點落時,竟不似在下棋,反倒好像是在鬥法一般,往往兩三子便成一陣,棋局之間隱含大道至理。
一旁的幾人,看得是如痴如醉。
尤其是葉知寒和黃九如,只見他們二人此時雙眼『迷』離,眨也不眨地盯著棋局出神。
他們似乎有所感悟,身上的氣息時強時弱,極不穩定。
突然間,隨著這一局的最後一子落下,葉知寒和黃九如身上的氣息猛地一漲。
周遭的靈氣,頓時有如海納百川一般,鑽入他們二人的體內!“哈哈哈,老長蟲,這一局算你贏了。”
童子輸了棋局,卻也不生氣,反倒像是輸得心甘情願一般。
他轉頭看著黃九如,一翻手取出一枚青『色』玉簡放在棋盤上。
“這是我狐族聖典《青丘星辰經》上面的金丹秘法。
我看九如這丫頭心『性』和資質都不錯,便將此物傳授與她好了。”
此時黃九如剛剛突破到先天境,一時間還沒緩過神來。
等她聽到“青丘星辰經”這幾個字的時候,身上頓時猛地一個激靈!她連忙擺著手說道:“這可使不得!九如何德何能,怎麼敢窺視狐族秘術?”
只見黃九如漲紅了臉,伸出去的手都哆嗦了!“你這孩子的事兒我都知道。
你自小在外面長大,無父無母,沒得到過家族的傳承,有術而無法。”
只見那童子笑了笑,把玉簡又塞到了黃九如的手裡。
“送給你的,你就收了吧。
再說這又不是星辰經的全部,有什麼不行的。”
這個時候,那位頭生龍角的老者也笑著說道:“既是長輩賜予,你就只管收著吧。
今日合該你有此機緣,若再推辭,怕是會有違天意哦。”
黃九如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在那裡就顧著激動了,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知寒早在之前,便距離先天境只差臨門一腳。
今日突破正屬於厚積薄發,所以他先黃九如一步回過神來。
只見葉知寒上前一步,對著童子恭恭敬敬地一拜到底,正『色』說道:“晚輩代九如拜謝胡老太爺厚賜。
此恩永不敢忘!”
聽葉知寒這麼一說,黃九如趕忙跪倒在地,鄭重其事地向著童子磕頭拜謝。
童子坦然受禮,臉上掛著笑意,滿意地點了點頭。
“好了,你們幾個先下去吧。
我與胡老太爺有話要說。”
頭生龍角的老者一揮袍袖,長白三仙和葉知寒、黃九如等人頓時被一股輕風托起,被老者袍袖一捲,直接送到了另一座山峰上去。
隨後只見老者眼中帶著古怪之『色』,向著童子問道:“你這個老狐狸精!今天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大方?
我可是知道,你這個老傢伙從來不做無用之功。
今日此舉,莫非是你窺探到了什麼天機?”
童子得意地一仰頭,向後靠了靠,搖頭晃腦地說道:“嘿嘿,不可說,不可說!我能告訴你的就只有一句話,你眼下正走在最正確的路上。”
老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他與眼前的童子,也就是胡家老祖,乃是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