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猛地站起身,腦袋卻正好撞在向他劈來的西瓜砍刀上。
黃毛哥只是血氣上湧,想要砍他一刀震懾住眾人。
真要是殺人的話他根本就不敢,可是他收手不急,眼睜睜地看著刀刃砍在了劉宏偉光潔的腦門上。
圍觀的人,連忙閉上眼睛轉過身去不敢再看,酒吧裡一時間安靜得就像是電影院一樣。
……安靜了足足有十幾秒鐘。
黃毛哥手裡的刀,“叮啷”一聲掉在地上。
只見他臉色鐵青得嚇人,一步一步向後退著,冷汗在他臉上流的像是剛剛淋了一場暴雨一樣。
他嘴唇哆嗦著,終於忍不住喊道:“媽呀!鬼啊……”劉宏偉撿起地上的一個酒瓶“嗖”地扔了出去,正砸在黃毛哥的腦袋上。
黃毛哥乾脆利落地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酒吧裡燈光昏暗,圍觀的人們和他的那些小弟,並沒有看清劉宏偉用腦袋扛住了刀鋒,還以為是黃毛哥最後關頭收手了。
頓時,對劉宏偉敢站在那裡用腦袋賭黃毛不敢用刀砍他的膽氣,升起濃濃的敬佩。
混社會最怕的,就是這種狠到不要命的狠人。
人家連死都不怕,還會怕什麼?
此時,再也沒有人敢對他們出手。
方暗這才放下酒杯,緩步走到黃毛哥身前,蹲下身子捏住黃毛哥耳朵上的一隻耳環,然後用力一扯,“呲”的一聲將耳環拽了下來,鮮血頓時就冒了出來。
黃毛哥“嗷”地慘叫一聲,悠悠轉醒,但是方暗並不停手,反而按著他的腦袋,將剩下的兩個耳環再次硬生生地拽了下來一個。
此時黃毛哥的耳朵血肉模糊,其慘叫聲堪比酒吧裡最響的喇叭。
“爺爺,您是我爺爺。
小的錯了,這場子以後就是您們的了。”
方暗臉色默然,對黃毛哥的慘叫聲置之不理,死死地按著他的腦袋,用慢動作將最後一個耳環也扯了下來。
此時黃毛哥的慘叫,已經不似人聲。
等方暗鬆開他的腦袋後,黃毛哥已經雙眼渙散,疼得幾乎要瘋了。
“給你的那個奎爺打電話,讓他馬上滾過來。”
方暗一邊將手上的血,擦在黃毛哥潔白的背心上,一邊隨意說道。
……酒吧裡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聽到朋友們的訊息特地從學校裡或者其它地方趕過來的人,同時也有不少其它酒吧的人跑過來,想要看看這一夥打完了黃毛哥還膽敢大馬金刀的在這裡叫奎爺過來的人。
等他們發現這不過是幾個學生後,心中更加驚異,怎麼也想不通黃毛哥手下幾十號人怎麼會被他們打成這樣?
畢竟,後趕過來的人們,只能從旁人口中聽說,而且這東西越傳越神,很快就被傳出了數個不同的版本。
二十幾分鍾之後,一輛雷克薩斯es後面跟著三輛麵包車,風馳電掣一般駛到黑夜精靈酒吧門前,從車上衝下來二十幾個手持鋼管、鎬把的混混。
雷克薩斯的車窗緩緩降下一半,露出一位滿臉橫肉,脖子上戴著小子粗細的大金鍊子,大晚上的在車裡也戴著一副墨鏡的大佬。
只見他把手裡剛抽了幾口的雪茄隨手往窗外一扔道:“手腳利落點,讓他們知道,這條街是誰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