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人目瞪口呆:“謝嘉樹,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謝嘉樹正引導黑氣聚於草人體內,隨口道:“我不知道是誰故意陷害顏姑娘與邪神簽訂契約,如今他主動送上門,我正好順著他的氣息,將他的神魂攝來。”
小木人呆了呆:“神魂被攝來,他會怎麼樣?”
謝嘉樹一本正經道:“不會怎麼樣,但若是神魂三天內不能歸位,就會氣絕身亡。”
小木人霎時目露崇拜,他憤慨道:“這人太壞了,抓了他以後我們不要放他回去!”
隨著顏如手上的黑氣徹底消失,草人忽然自己站了起來。
謝嘉樹立刻正襟危坐,專心致志施展攝魂術。
……
黑衣鬥篷人正在施法,忽然心緒翻湧。隱約間,一股危險之感似乎隨時會降臨。
他心中驚疑不定,手中的動作慢慢停止。
徒牟豐和徒齊正在一旁觀看,見他神色大變,忙問道:“可是出了什麼差錯?”
鬥篷人蹙眉沉思:“我們的行動被發現了。”
穩妥起見,鬥篷人打算抽身而退,卻忽然感到頭暈目眩,彷彿靈魂就要脫體而出。
他目眥欲裂,驚呼道:“竟然是攝魂術!”
他毫不猶豫地釋放了一個替身木偶,但這保命手段卻只起到緩沖作用,隨著木偶碎裂,那股牽引他神魂的力量再次捲土重來。
鬥篷人抑制不住噴出一口血。
隨著這口血吐出,他心中的氣彷彿散了,整個靈魂都幾乎要飄蕩而出。
他又驚又懼,謝嘉樹反擊這樣快!而且,他的修為竟然又提升了!
這人究竟是什麼來歷?小小年紀,這樣厲害,難道是何方妖孽託生不成?
求生意志讓鬥篷人猛然抬頭,目光掃向身邊凝神等待結果的兩人。
徒牟豐再不成器,終歸是西北王世子,是自己人……
鬥篷人不再遲疑,取出保命法器,噴出一口心頭血,他全身氣息霎時被遮蔽了。
下一刻,連線著顏如的因果線劇烈顫抖,幾息之後,竟落到了徒齊身上。
徒齊沒有修為,根本抵擋不住謝嘉樹的術法,陡然生出魂魄動蕩之感。他胸口保命玉牌霎時發出璀璨光亮,將他牢牢護住。
徒牟豐愣住了。
鬥篷人嘴角又溢位幾絲血漬,他渾身顫慄不止,見徒齊無恙,落在玉牌上目光洩露出貪婪:“沒想到一個普通人,竟有這樣的寶物!”
他忍不住哆哆嗦嗦地爬過去,就要去搶奪徒齊的玉牌。
然而,玉牌認了主,爆發一陣黑光,將鬥篷人反彈出去。鬥篷人本就神魂受傷,受此攻擊,瞬間被震暈過去。
下一刻,玉牌碎裂,徒齊的魂魄脫體而出。
徒牟豐望著倒地的徒齊,眼中流露出狂喜。他跌坐在地,雙目發直,幾息後,狂喜慢慢退去,隱隱生出一絲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