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錯覺嗎?為什麼要這個賭氣的語氣?
晏若愚愣了愣,不知道為什麼想起有人說同齡男生會比女生心智晚成熟一兩年,又覺得常望宇今天喝了點酒整個人都傻乎乎的,莫名萌。
她一時沒忍住,伸手在常望宇脖子附近的短發上摸了摸,聲音也無意識地放軟,哄小孩一樣哄他,“那成年了也是小姑娘呀,不能放她大晚上在外面亂跑。”
說完晏若愚也愣了。
她迅速把那隻作怪的手收回來,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慶幸了一下沒給常望宇劃出傷來;又低頭瞅了一眼自己這身衣服。
是這身裝扮和今晚的身份來回變化讓她産生了一種上位者的保護欲嗎?常望宇就算再萌那也是個一米八的小夥子,她為什麼會做出這麼丟人的舉動!
呃。
三小姐現在十分後悔在大廳裡撩閑的那一句。
掌門姑娘現在十分嫌棄自己這從上到下的一身裝扮。
然而常望宇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尷尬,眼睛一直盯著晏若愚剛才沒管住的那隻手,像是要瞪出兩個窟窿眼來。
晏若愚欲哭無淚,剛想道個歉說不好意思剛才冒犯了,突然聽常望宇冒出一句,“再來一下。”
靠!
晏若愚十分震驚!
這寶貝兒現在不會還沒酒醒吧沒酒醒!
正常人怎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老子又不是他女朋友!
那也不合適啊剛才在大廳不是挺正常的麼!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正常女生也不能那麼摸男生頭發的吧!
……剛才是意外!
“再來一下。”常望宇一雙桃花眼晶亮晶亮地盯著她看,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之勢。
晏若愚只得硬著頭皮把手湊過去,還不忘把戒指取下來放在一邊,心想,“這貨是報複呢吧!”
常望宇不滿地吐槽了一句“敷衍”,卻再沒糾結這個“摸頭殺”的動作,手裡已經拿上剛才那枚戒指,然後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帶刀誒!”
他抬起頭,“我就知道這個戒指肯定有機關!”
晏若愚一瞬間感覺這個驚喜的笑特別軟,軟敷敷奶敷敷的,特別可愛。剋制了一下,又回想起剛才常望宇說“敷衍”那個委屈的語氣,果斷又伸手在他頭上揉了幾下。
常望宇跟只被順毛的貓一樣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哎小天王,”晏若愚把戒指接過來給他示範上面的機關,“你們男孩子是不是都這樣,表面上人模人樣穿著白襯衫裝成熟穩重,心裡住著個小男孩兒?”
常望宇認真看了看戒託上的兩個字,一上一下分別反刻著“白”和“澤”。反刻——也就是說,一旦白家酒店的運營出現某種狀況,而決策人又遲遲不露面的情況下,這東西可以作為掌門姑娘白澤的印鑒,雖然未必具備法律效應,但白家內部是認的。
大概是為了防止誤傷,動了開關以後,刀從戒託下露出來,刀刃是朝著“澤”字的方向的,也就是說,如果上下沒戴反,刀刃出鞘其實會朝著指根方向。
所以晏若愚之前在前廳特意把戒指取下來又戴回去。
常望宇伸出手指在刀刃上摩挲了一下,“哇哦我們這種心理年齡三歲半的小男孩兒連沒開刃的刀都不能玩呢。”
晏若愚樂了,“我又不做白家的掌門,這刀開刃幹嘛。也就嚇唬人吧,我平時也不惹事。”
“你當然不做白家的掌門,你可是,”常望宇懶洋洋地倚在沙發靠背上,“董事長——”
“沒完了你,”晏若愚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今天為什麼心情不好。”
常望宇不太想說,最後不甘不願地問她,“你早上是不是生氣了,就直接走了,小企鵝也不回我。”
晏若愚一愣,沒回麼?
……她好像是沒回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