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抱起晏若愚轉了兩圈才放下,有點無奈地摸她的頭,“淨瞎折騰,十月份了坐什麼快艇。”
“下不為例,”晏若愚拉著他走到安令惟面前,“我室友安令惟。這我哥。”
“哥,”安令惟趕緊打招呼,“叫我令惟就好。”
白涅點點頭,“若愚你帶令惟去你房間把衣服換了,我讓廚房準備姜湯送上去。你倆歇會兒再玩。”
“遵命。”
安令惟直到跟著晏若愚進了房間才鬆口氣,“什麼情況?你啥時候認的你哥!”
“不是那個,”晏若愚給她解釋,“我爸朋友的兒子,從小一直護著我的,大家都是獨生子女,放在一塊兒混著養,比親哥還親。”
“比親哥還親!那你還認你哥幹啥!”
“兩碼事兒,”晏若愚從櫃子裡取了一沓子衣服扔過來,“那時候我們都不知道我爸還有個兒子,對我來說沒什麼對比,最親的也就這樣了。所以我才說比親哥還親。可現在突然冒出個親哥來,那能放在一塊兒比誰更親嗎?一個是多年照顧,一個是血比水濃,怎麼比。”
“那你是不是覺得有親哥了這個哥就不重要了呀。”安令惟憤憤不平,“那他不是很委屈嗎,自己的親妹妹有了一個正牌的親哥哥。”
“沒什麼正牌不正牌的,在我眼裡,一模一樣,都是親哥。”
廢話,不是親哥,能在自家酒店裡給晏若愚專門劃個房間出來嗎!
“你哥挺厲害啊,年紀輕輕就開上酒店了?”
“我叔開的,我哥才學著管呢。”具體情況其實晏若愚並不清楚,只知道白叔叔是小商店起家的,最難的時候應該還找老晏借錢周轉過,差點把老晏的古琴廠子也賠進去。
也是多虧了老晏這個人有口粥就能活,交鐵了這個朋友,白叔叔又講義氣,要是老晏的廠子出什麼問題,白家肯定也嘩嘩嘩的往裡砸錢。
挺難得的。
晏若愚這房間原來大概是個大床房,兩張椅子一個小桌,房中間擺著個雙人床。
身上都是泥,安令惟去沖了個澡出來,換上晏若愚給的睡衣,麻溜鑽進被子。晏若愚把吹風扔給她,轉身進了浴室。
白涅送姜湯上來的時候,安令惟正迷糊著要去會周公。被敲門聲驚醒一個機靈翻下床。
“哥?你親自送姜湯上來?”安令惟給白涅開啟門,“你是服務員?”
“不是,”白涅也沒覺得安令惟問的唐突,“若愚和我在這兒住又不繳費,沒理由讓他們跑腿。我送上來就行了。”
“哇小魚兒是不是一直這樣奴役你啊!”安令惟特別興奮,“有個妹妹挺頭大的吧!”
“若愚嘛,我就伺候了。”白涅把姜湯端給安令惟,嘴裡卻說,“別的小姑娘,誰愛伺候誰伺候去。”
“哈哈哈哈哈對的我們若愚還是要伺候的!”
“走了,”白涅順手抓起床上的吹風機插上電遞給安令惟,“把頭發吹幹再睡,要不然頭疼。”
“謝了,”安令惟送他出去,一邊腹誹了句,“口嫌體直。”
“跟我哥編排我呢?”晏若愚擦著頭發出來,“沒用噠,那就是個妹控。”
“還是特操心的那種!”
晏若愚聽見白涅讓安令惟去吹頭發,冷不丁想起常望宇頭發濕答答看她在電腦上折騰那兩幅畫的樣子,又鬼使神差想到他早上剛練完舞、一身汗靠在牆邊上,特別性感。
嗯,怪不得迷妹那麼多。
晏若愚喝了姜湯,吹幹頭發,鑽進被窩和山東大漢擠在一起,“睡到兩點半。下午去水車園。”
去完水車園又讓江哥開車去阿西婭吃羊羔肉,安令惟嫌戴著手套不方便,直接上手撕,剛開始還小心翼翼地不讓沾在臉上,後來就不管不顧糊了一臉油。
江哥轉過去問晏若愚,“你沒給這丫頭吃午飯嗎餓成這樣?”
一個大寫問號好嗎天地良心!中午那頓肉蛋雙飛的牛肉麵三小姐真的只吃了面!安令惟絕對沒虧著!
“江哥,”晏若愚清了清嗓子,“這貨吃相不咋地是她的錯吧,你因為這個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就不對了,嗯?”
“那必須的,”江哥立刻正色道,“掌門姑娘說的對!不能對掌門姑娘進行人身攻擊!”
掌門姑娘?
安令惟好奇地看向晏若愚,後者卻沒有解釋的意思。晏若愚對江哥的“識時務”很滿意,撕了一塊肉放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