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染的刻意推動之下, “奇美拉蟻入侵ng”的訊息於人類社會掀起了軒然大波。
同一時間段,備受關注的獵人協會官方公開了ng遍地屍骸的血腥錄影、倖存者心有餘悸的哭訴採訪, 以及ng全面封鎖、周邊小國盡數移民的訊息。
隨著輿論愈演愈烈,影響越來越大,可老一派的掌權者完全給不出有成效的解決方案。
恐慌如同一場避無可避的瘟疫,火速彌漫整個世界, 在輿論攻訐與陰謀博弈之中, 舊勢力的社會公信力急速下降,新勢力的鷹派和鴿派一舉站上了歷史舞臺。
藍染所代表的新勢力高歌猛進,玖蘭樞所代表的黑白道推波助瀾, 君麻呂所代表的獵人協會保守中立, 琴酒所代表的流星街作壁上觀……
由於葉久澤自願留駐ng, 靜候希伯來掉進陷阱, 故而在確認飼主被她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後, 藍染簡直浪到沒邊。
如何渲染ng的水深火熱?
不用怕, 找玖蘭樞一起挑個廢墟打一架, 保證斷壁殘垣望去皆是末日景象。
如何渲染蟻王的窮兇極惡?
不用怕,鏡花水月重現瓦史託德變身戰記, 保管驚悚可怕逼真程度五顆星。
如何渲染危難當頭人類必須團結奮起?
不用怕, 各方大佬齊聚一堂, 面色凝重亮個相, 語氣嚴肅演個講,再簽個協議握個爪,就能和平共處你我他。
藍染生命不息, 搞事不止,雖前後計劃良多,但一切佈置皆有所用。
譬如避難所的設立,各方人才的召集,情報資料的總覽,以及所有針對黑暗大陸的資料,都被藍染握在手裡。
在有限的情報之中,藍染大致推斷出了黑暗大陸的輪廓與重點區域的位置,又在多方演算後——得出了“掠奪者”們最有可能落腳紮營的地方。
之後,藍染放緩了手頭的動作,著力尋找自己遺失在這個世界的同僚。
半個月時間過去了,外遣的海洋獵人在鯨魚島上發現了麻倉好與……一隻狗的蹤跡。三天後,他們前往天空競技場,帶著滿滿的有關黑暗大陸的情報。
會客廳中,藍染見到了清瘦不少的麻倉好。他抱著“愛國”,穿著寬大的衣袍,身形瘦削得像是一根竹竿,連下巴都尖銳得有些脫形。
麻倉好渾身泛著一股濃烈的血氣,唇瓣並無血色,唯獨一雙眼眸犀利異常。
“你受傷了?”藍染微微蹙眉,“不應該啊,按照你的實力和自愈能力,什麼傷能這麼重?”
麻倉好抿唇:“被暗算了。”
他回憶起以一敵六的慘烈場景,冷聲道:“圍殺我和薩菲羅斯的掠奪者一共有六個。其中一個被空間漩渦絞成兩半,剩下五個之中——”
“斷了一隻手的女人有‘操控’、‘催眠’的能力,暗殺能力很強;有個沉默寡言的大塊頭很擅長近戰,純粹往肉體強化的方向發展,但……我可以肯定,他的體術不下於宇智波斑。”
說到這裡,麻倉好臉色難看:“我不擅長近戰,結果被他近身。你能相信嗎?我下的結界竟是被他三拳打穿,直接從外頭撕裂……沒防備之下硬捱了一拳,右側一排肋骨全斷。”
藍染的手指輕扣桌面,問道:“你的結界和須佐能乎的防禦相比如何?”
“不相上下吧。”麻倉好語氣不佳,“肋骨的傷不礙事,只要有靈力滋養,癒合只是時間問題。”
“致命的傷勢……是詛咒。”
說著,麻倉好捲起了寬大的衣袖,露出一截布滿黑紅符咒的手臂。就見上頭密密麻麻地綴滿了咒印,與梗起的青筋一道,融成詭異扭曲的圖案。
“那個‘掠奪者’,從樣貌上看只是個五六歲的孩童。長得無害、很討喜,手裡抱著兩個洋娃娃。左邊是黑色,右邊是紅色。”
“黑色的娃娃象徵詛咒,紅色的娃娃代表戰鬥。兩個娃娃一旦合體,就會覺醒‘隱身’的能力。且它們的攻擊夾雜詛咒之力,一旦被擦開傷口入了血,就會像我這樣……”
麻倉好冷笑:“持續不斷地損失血氣和靈力,身體像漏風的袋子,兜不住力量。我嘗試過各種方法除咒,但只能遏制,不能根除。”
“除非下咒的人身死,不然我沒辦法以最佳狀態參與戰鬥。”
藍染的臉色愈發凝重,繼續問道:“詛咒是存於你的肉體,還是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