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鏡片微閃,明白這回不能矇混過關了,終於挪動尊步,優雅地穿行在撲克之中。
他伸出手,看似隨意地插入空氣中,卻總能結結實實地捏住一張牌。一張、兩張、三張……一副牌漸漸收集完全。而他的身上,也沾滿了粉紅色的念線。
西索興奮地顫慄,足尖一點,反手又是兩張牌,他用念包裹住藍染的身形,直取他的脖頸——西索似乎對獵物的大動脈情有獨鐘。
“唰——”
突兀地,一張紙牌飛旋而來,擦過他的臉頰,帶出一絲血線。
“唰唰唰——”
驟然,三張紙牌從不同方位襲來,削破了西索的衣衫,劃落了一撮紅發。
西索的眼神愈發瘋狂,渾身念壓陡生,快速穿行在飛舞的撲克中,一次、兩次、三次地進攻,一次比一次可怕!
“轟轟轟——”擂臺上厚重的地板被掀飛,鏡頭完全跟不上雙方的動作,就連主持人的解說都停了下來。
只剩下擂臺上兩個男人的身影在撲克中穿梭、喂招、交戰,猶如閃電。西索狡猾,藍染詭譎,一個擅長“輕薄的假相”,一個習慣使“鏡花水月”。
撲克真真假假,念線長長短短,戰得轟轟烈烈。西索打出了真火,而藍染依舊不溫不火。更多的時候,藍染像是戲耍老鼠的貓,遊刃有餘。
觀眾席上的伊路米黑了臉,他明白,已經沒有比下去的必要了。西索的實力相較“西法”,差了不止一截……
但是,什麼時候出了“西法”這個人物?揍敵客家的情報網為何沒有一丁點線索?是化名易容了嗎?
“呼……滿分!”西索長吟一聲,發出滿足的喟嘆,“嗯~~不!你比滿分更完美!哦~~怎麼辦~~完全、完全興奮起來了!”
緊接著,全場就看見西索伸出手,長長的指甲捋過淩亂的發絲,沿著腦門一股腦兒往上擼。他揚起脖頸,撐著腰部,擺臀、挺胯……辣眼非常。
藍染的笑容漸漸僵硬:……
西索“啊嗯”輕吟,沿著自己的下腹往上撫摸,唰地蹬掉了高跟鞋,狂野地脫下外罩短裝,咬著唇撕開了收腰小衣,露出性感迷人的八塊腹肌、健碩流暢的結實胸肌。
接著,他朝藍染丟擲一個媚眼,將手搭上了褲腰,似乎下一秒就能拽掉褲頭一樣。
藍染的黑框眼鏡微微一歪:……
全場觀眾感到窒息:……
葉久澤木著臉,扭頭問伊路米:“這是脫衣秀現場嗎?”
伊路米木著臉,轉眼看向她:“習慣就好。”
眾人:……
“習慣就好”這句話的資訊量有點大啊大少爺!媽的智熄!
擂臺上,藍染摘掉了黑框眼鏡,揉了揉被辣傷的眼睛,深吸一口氣,在西索拽下褲頭前,岔開五指攏住散落的劉海,一點一點往上擼去。
他煙灰色的眼眸洗去了木訥,綻放出犀利的鋒芒。一身的“忠厚”假象被洗去,流露出最原本的無情冷血、霸道獨裁。他就像是一柄絕世寶劍,而劉海就是那遮掩鋒芒的劍鞘。
當他的發膠手將柔順的發絲捋成油光閃亮的大背頭,就像劍鞘脫離了寶劍一般,映照出嗜血的野性。
頓時,無數鏡頭從西索轉向藍染,航拍、近拍、遠拍,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拍,整個天空競技場的影片都轉換成了藍染俊美無儔的臉,冰冷、陰鷙、完美!
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藍染睥睨掃視全場,無數觀眾腿軟發寒。
論武力值,西索敗;論顏值,西索也敗;論凹造型擺pose,西索依然敗!敗得一塌糊塗、敗得無地自容!
下一刻,藍染的靈壓驟然拔升,猶如海嘯般充斥擂臺。以可怕的力量直接掀飛了西索,將他打入牆壁裡摳也摳不下來。
衣衫無風自動,逼格淋漓盡致。藍染輕蔑一笑,影片前無數大姑娘小媳婦兒八十老太一顆芳心淪陷——
確認過眼神,是小說裡天涼王破的霸道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