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機關算盡, 卻不知“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並非空xue來風。
當藍染掛著最謙和有禮的表情, 穿著最樸實無華的布衣,踏著露出腳趾的草鞋,別一把毫無裝飾的斬魄刀來到葉久澤面前,就看見宇智波斑在大老遠的地方揚起手, 招呼道:“哦, 藍染啊。”
藍染的笑容完全消失:……
確認過眼神,遇上必須懟的人!
葉久澤慢吞吞地轉過身,朝身側一臉憨厚的高大青年投來“黑卡被毀”的目光。如有實質的怨念在他背後升起, 恍若靈壓爆發, 可怕至極。
“藍染惣右介?”葉久澤抽出了劍, “是吧?”
藍染八風不動, 這一刻, 他發揮出了極高的無恥度和極強的求生欲:“惣右介是我的兄長, 我是他的孿生弟弟——藍染惣左介。”
葉久澤木著臉:……
確認過眼神, 是必須要揍的人!
話不老實滿嘴跑火車,而被葉久澤揍了一頓。
要說沒有反抗的念頭, 那是不可能的, 可當他的手捱上鏡花水月的刀柄時, 屋簷下的君麻呂、屋頂上的殺生丸、樹杈上的宇智波斑和尚未化形的同僚們, 都向他投來了“哥倆好”的目光。
藍染硬生生憋下一口老血,忍氣吞聲。
要說沒有離開的念頭,那也是不可能的。在他化成人形之後, 葉久澤給予他的靈力補充就失去了意義。他大可以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但偏偏——
他們被一個名為正宗的掠奪者盯上,饒是藍染自己,也不確定在落單之後會不會成為對方名單上的獵物。
藍染並不畏懼死亡和追殺,只是不希望死得毫無價值。
掠奪者和守護者的競爭鬼神莫測,有些手段早已超出他的意料之外。跟著大部隊活動尚且有一兩分助力,萬一離開團隊後他不小心再中招,變成了那勞什子的花鳥蟲魚,真是想想都覺得頭疼。
與其去賭五六分的運氣,倒不如留在狗窩裡。至少,狗窩有飼主鎮著就翻不了天。在沒有萬全的準備前,他絕不會擅自離隊。
想來,殺生丸和宇智波斑化形後之所以留下,多半也有這個原因在。
藍染從賢者時間踏出來,頂著一隻熊貓眼,高深莫測地推了推眼鏡。在他面前,是手握白打滿臉無語的琴酒。
小孩兒梳著淡金色的長馬尾,套著一身雪白的狩衣,精緻的五官有一瞬的扭曲:“……我記得戈薇給你準備了飯團。”
而藍染,習慣性地撈起了狗糧。
最要命的是,這盆狗糧是“愛國”的幼犬糧,此刻,薩菲羅斯正端坐在藍染身邊,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藍染頸項的大動脈。
嗯,等他再長一點,就把這個男人咬死吧!
“啊,不小心忘了。”藍染微笑著將狗糧還給“愛國”,撈起了食盒中的梅子飯團,“今天的瞬步和鬼道修行完了?”
“嗯。”琴酒應了一聲,舉起手中的長刀,晃了晃,“最近,聽見它在呼喚我。”
藍染眸色漸深:“你覺得,以你的性格,召喚出來的斬魄刀會是什麼樣子?”
琴酒舉起刀,似乎在思考什麼。
“像我,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就握住了鏡花水月。”藍染笑道,“鏡中花水中月,正因為符合性格,所以才能走到卍解的地步。”
“比起刀,我更喜歡槍械。”琴酒轉過頭,又開始一下一下地劈斬,“如果我的斬魄刀能被召喚出來,我倒希望它是熱武器……啊,就這樣。”
藍染吃下最後一口梅子飯團,說道:“我們在這裡已經呆了足夠長的時間了……”
“怎麼?”
“收拾一下東西。”藍染難得擠出了一丁點善意,“誰知道什麼時候時空轉移?誰又知道轉移後會不會與大部隊呆在一起?”
“如果不小心掉在了窮兇極惡的地方,大概會要了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