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丸自然而然地接過,彷彿對這樣的動作已經熟悉到了骨子裡。
戈薇幾人面面相覷了會兒,輕咳了幾聲,還是繼續著話題。
再多的疑惑和八卦,也絕不能當著殺生丸的面講。單憑爆碎牙的可怕一擊,足以讓人心有餘悸。
殺生丸可是記仇得緊,完全不像犬夜叉那麼好騙……哦不,單純==
“對了,玲呢?”葉久澤惦記著小蘿莉,也不知對方出落成怎樣的美人了,“我記得我當年離開,她跟我差不多年紀吶!現在該是個大姑娘了!”
戈薇和珊瑚笑了起來,作為過來人的珊瑚露出了慈愛的眼神,笑道:“玲醬在‘人見城’待嫁呢!”
“噗……”葉久澤幾乎要把肉粥噴出來,“待嫁?!她才幾歲,十六還是十七,這是未成年啊?”
“她十六歲了,在戰國時代,早就是個成熟的女孩了。”戈薇嘆道,“你看珊瑚,她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
葉久澤:……
人間不值得!所有的妹子都已經嫁了還有娃了,他果然只能單身至死了!
珊瑚繼續道:“玲醬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純潔善良又美好,琥珀能娶到她真是賺到了。啊,記得琥珀嗎,那是我親弟弟。”
葉久澤:……
很好,身邊的人都結婚了。他忽然發現,就算戰國沒有微信朋友圈,他的日常依然在被“結婚”、“生娃”、“曬娃”包圍。
這日子沒法過了!
一鍋肉粥見底,話題也漸漸進入了尾聲。
“……邪見決定等殺生丸回來,最近幾年就跟在我們身邊呢。不過,他雖然有時候囉嗦了些,到底活過了很長的年歲,認識不少草藥。很多時候的毒傷,多虧了他幫忙呢。”
“對了,居然忘記了這件事!”
說著,戈薇急匆匆地跑出屋外,奔向另一間屋子,翻找出其中的一個盒子。她又快步走回來,這一次倒不是面對葉久澤,而是面朝殺生丸,將盒子放到他面前。
“兩年前,西國的臣民在到處尋找你,最後百般無奈,只好將這個盒子託付給了犬夜叉,並囑咐我們當你來時交給你。”
這是一個雕花鏤空的木盒,因為被一層凝實的妖力封鎖著,既打不開又毀不了,除非被真正的主人開啟。這是白犬一族送信時的慣用手段。
殺生丸抬手覆上妖力,綠色的毒液緩緩銷蝕著堅固的外壁。
兩年前,西國臣民尋找他……西國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當盒子的外壁被撬開,殺生丸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取出了裡頭的東西。最終發現,居然是一張金燦燦的請柬。瞧著上頭繁複的花紋和爪印,似乎是犬族成婚的宴請。
殺生丸蹙眉。
在他的印象裡,白犬一族適婚的嫡系,似乎只剩下了他?
那這份請柬怎麼會……
他伸出手翻開了請柬,片刻後,他木著臉放下請柬,渾身殺氣不要錢地往外飆——
請柬上頭成婚的犬族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生母——淩月仙姬。他的親媽結婚物件不是別人,正是兩百多年前宰過他爹的剎那猛丸!
世界上比“父親愛上人類”更不可理喻的是什麼?
那就是“母親居然愛上了父親的情敵,還跟他成婚”!
有那麼一瞬,殺生丸真心覺得自己是地裡黃的小白菜,爹不疼娘不愛,一個喜歡人類,另一個喜歡連人類都當不了的人類……這究竟是什麼毛病?!
難道犬妖就這麼喜歡親近人類嗎?
不可理喻!
完全不可理喻!
眾人眾狗幾乎要再次作鳥獸散,唯有葉久澤勇士附體,不僅上前摁住了殺生丸緊握爆碎牙的手,還一鼓作氣地拍了拍這尊煞神的背,好聲好氣地哄道——
“誰氣你了啊?我幫你砍他?”葉久澤深諳炸毛的狗子得順毛擼,不然後果不堪幻想,“你要真氣不過,砍完後幫你油炸。”
眾人:……
“說真的,與其生氣還不如去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