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奶狗是件麻煩又精細的活兒,他最近要拉扯殺生糯米丸,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還不如將愛國交給赤司,不僅能吃香喝辣,還能得到體貼入微的照顧。
而且愛國無形之中把赤司哄開心了,他或許還能收獲更多的狗糧?
啊,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待著他!
“前世是兄弟?”赤司徵十郎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那還真是……有點驚嚇。”
他抱著狗,心情很複雜。他素來是天之驕子,如果“兄長”是隻狗子,這實在是可怕極了。但對於“愛國”,他還真有些舍不下。
赤司神色莫測,終是定格在了無奈上,他妥協似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想再跟他呆一段時間吧。”
說罷,他起身準備告辭:“叨擾了,葉君,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誒?可你才在這兒坐了半小時?”葉久澤一愣,“不留下吃頓飯嗎?”
“不了,我的課業被安排得很滿。”像是想起了什麼,赤司的眼神有些柔和,“北條家的案子,謝謝葉君了。”
“我的生母死於北條家之手,父親蟄伏了十年準備動手,還打算將我送出國……要不是葉君和你的同伴揭發了罪證、吸引了一堆火力,只怕赤司財閥無法安然無恙。”
北條家的實力傾巢而出,一心想置葉久澤三人於死地。正因為這三人在前吸引火力,後方人員才能騰出手將事情搞大、將北條家整垮。
“葉君確實很厲害,根據我所知的情報,想要找你麻煩的勢力已經出動過三批。沒想到你不僅完好無損,聽說連學園祭都出席了。”
“誒?三批?”葉久澤傻了。
什麼三批,他怎麼啥也不知道,而且根本沒有遇到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物找他麻煩,害他足足無聊了一個星期。
可現在赤司說什麼,對方一早就找他茬了……那麼問題來了,找茬的人呢?
抗住所有火力、犧牲無數小弟、消耗大量軍火的黑衣組織今天也在深藏功與名==
赤司徵十郎莞爾,在給生母雪恨之後,他的微笑更是純粹了幾分:“不打擾葉君了,等赤司宅修繕完畢後,希望你能出席赤司財閥的晚會。”
“也請你轉告服部君和工藤君,赤司財閥的大門將為他們敞開。”
即使少年不過十六七歲,可行為舉止極為從容大氣。他的教養、禮儀和談話,雖免不了帶些鋒芒,卻有著常人難以媲美的氣度。
不愧是大財閥的繼承人,跟小市民就是不一樣的——小市民葉久澤如是想。
作別了赤司,葉久澤沒忍住,朝著公寓四周仔細張望了一番,在確定四圍完全沒有所謂的敵軍時,不禁轉頭詢問殺生丸。
“你們有沒有遇到過找茬的暗殺者?”
“不曾。”
遇上是不可能的,畢竟——來找茬的都在公寓樓下彼此傷害,傷害完了幾乎都死光了。連一個照面都沒打上,怎麼“遇”?
“奇了怪了……這群人都去哪兒了?”葉久澤完全懵逼了。
還能去哪兒?或是在黃泉泡澡,或是在彼岸迷路,或是在地獄受苦。
狗子們懶洋洋地打著哈欠,過著飼主成天絮叨的無聊日常,連心態都變得越來越佛系。
……
三天後,北條家的頹勢已成定局,而消失許久的服部平次和工藤從深山返回,小心謹慎地混進了大阪警局的內部,被嚴密地保護起來。
約莫一週過去了,當北條家最後的罪犯被逮捕歸案,服部平次和工藤才獲得了解放。而解放之後,就是全東京最高的表彰大會。
這一次的表彰大會舉辦得極為隆重,不僅政商兩界均有參與,連電臺都開始同步直播,新聞媒體相繼跟進。
驚天大案水落石出,初生牛犢幹翻老牌王者,單從社會意義和個人品質來看,都有極大的爆點和燃點。因著幹系巨大,葉久澤三人參加的表彰大會,場外熱火朝天,場內肅穆凝重。
關東工藤,關西服部,這倆老牌小偵探收到的榮耀自不必說,就連葉久澤都嶄露頭角,收獲了不少大學的推薦信和事務所的邀請函。
與此同時,桐皇學院、秀德高校的學生,全體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