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幫他……求你。】
執念不散的是一位母親,陷入執念泥沼中的卻是赤司。
……
葉久澤三人並未馬上回到東京,但他們未歸並不意味著危機不再逼近。暗湧漸起,當各處的眼線被觸動,幕後黑手伸向了校園。
君麻呂去便利店買完狗糧,回到住處的時候就察覺到哪裡不對。
樓道依然是原來的樓道,房間仍舊是原來的房間,可那種被窺伺的感覺如影隨形,讓一位足有影級實力的忍者很是不舒服。
君麻呂不動聲色踏出自己的房間,推開了隔壁葉久澤的房門。剎那,就見一屋子猶如狂風過境的廢墟,以及一堆被咬得稀爛的電線。
狗子們蹲在沙發周圍,喉管中發出“咕嚕咕嚕”的威脅聲,像是在提醒什麼。
君麻呂放下狗糧,從一堆電線中扒出了幾個攝像頭:……
“汪汪汪!”博美犬叫了起來,一把將矮幾頂開,露出下頭的一個竊聽器。
君麻呂撚起紐扣狀的竊聽器,冷淡地說道:“我只是離開了十五分鐘,有人進來過,對吧?”
“汪汪汪!”
“呵……”君麻呂笑了起來,陰森森的模樣,“你們很聰明,沒讓他們發現你們的不同。那麼……你們記住來者的氣味了嗎?”
一排狗子幽幽地盯著他,很顯然,他問了個蠢問題。
他們不會暴露自己的特別,但定然會將狗子的優點發揮到極致。記住氣味,只是本能。
君麻呂起身,沒有收拾廢墟的念頭:“啊,本想拜託你們帶我去找始作俑者……”
他摩挲著自己手臂上蠢蠢欲動的白骨,不無遺憾:“可大人的本意是希望我不殺人。我不想給大人添麻煩,但這麼放過對方,我很不甘。”
“所以……”
君麻呂垂眸,看向狗子們,勾出一個純良無害的笑容:“只是去嚇唬嚇唬對方,應該沒關系吧?”
而忍者嚇唬普通人,多得是方法。
眾狗一聽,眼睛噌地一亮。
……
葉久澤並不知道,他養的“別人家的孩子”君麻呂,骨子裡也是個搞事的主。當這孩子和他養的“自己家的狗”達成了共識,破壞力簡直是ax。
為了“不帶壞”愛國這條幼犬,實則嫌帶幼犬太麻煩的大佬們拋棄他,任他在狗窩中自生自滅。
左右羊奶也餵了毛毯也蓋了,他們操的是毀天滅地的劇本,偏生走了爸爸去哪兒的劇情==
反正應該死不了,死了不還有殺生丸的天生牙嗎?
天生牙沒用就委託藍染走一走黃泉路,看看能不能撈回這奶狗,要實在不行,就讓玖蘭樞吸幹他的血,看看能不能變成一波吸血狗?
啊,就這樣吧。
大佬們撂挑子不帶孩子了,一窩狗隨著君麻呂外出搞事,興奮得連門都沒關,虛掩在一側,風吹一吹就能被推開。
薩菲羅斯:……
深刻地意識到同僚的不靠譜==
不過,身為神羅最強的特種兵王,薩菲羅斯即使身體虛弱,內心亦是毫無懼意。他蓋著毯子,安靜等待他們的凱旋。
誰知,他既沒等到飼主,也沒等到同僚,反而是等到了一位紅發少年,以及跟在他身後謙恭和藹的管家。
少年,十六歲左右的年紀,有著一頭玫紅色的柔軟發絲,冷漠的眼眸,清俊的面龐。他身量尚未長成,卻也挺拔如松,氣質桀驁沉穩,隱現上位者的架勢。
只不過,還是嫩了些。
有時候太過強勢,反而容易讓自己陷入劣勢。
薩菲羅斯注視著他,不知是直覺作祟還是屬於狗的本能使然,讓他忍不住想要親近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