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久澤覺得黑羽快鬥是個好人, 白挨一頓打也沒問他要個醫藥費。
雖然對方被揍成了豬頭、氣得渾身顫抖、恨不得翻身再戰,但他終究沒有付之行動。反而是深呼吸了好一會兒, 才以“絕佳的涵養”放過此事。
他留下了住址和姓名,也要到了葉久澤的資訊。本想扯個陰森的冷笑,卻不料扯動了嘴角的傷口,疼得夠嗆。
他不是不計較, 只是現在一車人瞧著, 他丟不起第二次臉。
黑羽快鬥忿忿地瞪了葉久澤一眼,便挽著女朋友的手下了電車。
看那背影,似乎很急。
葉久澤揉了兩把白柴, 喃喃問道:“好奇怪, 他居然不計較。我以為得陪他去趟醫院, 墊付醫藥費, 再打個官司, 賠償精神損失費……沒想到他是個好人。”
眾人:……
青峰大輝癟了癟嘴, 說道:“嘁, 如果你不是個女人,他的拳頭就過來了。”
桃井五月點了點頭:補充道:“嗯, 如果葉君沒這麼厲害, 不管你是男是女, 他的拳頭也過來了。”
青峰大輝:……
他摸了摸鼻子, 收回了那套還算挽回男人面子的說法。
五月說得不錯,對方這麼容易收手,的確是因為葉久澤太兇的緣故。男人丟得起第一次臉, 但不能在同一個地方丟第二次臉。
吃了個大虧,眾人還能幫著黑羽快鬥指責葉久澤;但黑羽快鬥若是計較到底,輿論指責的矛頭就會變成他了。
畢竟,電車之於女性,確實不是個安全的場所……男人被冤枉了,也委實沒地兒說。
葉久澤想通了裡頭的關節,對黑羽快鬥抱以更深的同情。並決定下次登門拜訪一定要帶足禮物,誠心誠意去賠罪。
心下這般想著,葉久澤拍了拍白柴的背,小聲道:“富強,記住剛剛那個可憐捱打男的氣味了嗎?”
殺生丸不語,片刻後,以極小的弧度點了下狗頭。
葉久澤放心了:“他報了地址,我不一定能找到他。但你記住他的味道,這事兒就好辦多了。”
“無論他在哪裡,都能找到他賠個禮。”
知道葉久澤“良心”上過不去,殺生丸沒多說什麼,左右只是記住一個人類的氣味,也沒什麼難度。
不過那個叫黑羽快鬥的少年,身上的味道偏向寶石金屬類的冷質感,就像是長期與這些東西打交道一樣。
白柴收回目光,掙紮了一段時間,艱難地從葉久澤懷裡爬出來,攀著她的肩膀趴在了上頭。
他金色的眸子順著她的脖頸下滑,落在那峰巒起伏的弧線上,好一會兒,才撥出一口濁氣。
也是在這一刻,殺生丸開始明白那些粗鄙低俗的小妖怪嘴裡常說的“死在女人身上”是個什麼意思了……
的確,很容易被憋死。
……
葉久澤曾經有個夢想,那就是成為富二代,過上揮金如土左擁右抱的美好日子。
重生之後,他側面實現了這個夢想,成為了萬狗之王,過上了揮金如土左擁右抱的負債日子==
當他站在赤司家的門口,被早已守候的管家迎接入內,穿過寬闊的林蔭道、路過華麗的噴泉池、欣賞過經典雅緻的雕像……踏上長廊、遊過畫室、邁出閱讀室……
他的腿都特麼快廢了,還沒到正廳?!
媽呀,這就是富二代嗎?
簡直了!在東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還能獨佔如此面積的豪宅,分明是財閥中的戰鬥機吧!
雖說問出來有些失禮,但葉久澤還是沒忍住,小聲道:“桃井,你們以前來過赤司宅嗎?”
“來過。”桃井回道,“我記得那時候,從門口到正廳,有專門的通道和車輛接送。”
富二代,從家到大門口,都特麼是用豪車接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