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之前, 他們在大戰中同甘共苦;一頓飯之後,他們在餐桌上同辛共辣。
就好比是躺在同一條戰壕裡的友軍, 既有著過硬的友情,又有著過命的交情。
按照一般的套路發展,他們這會兒該是肝膽相照、患難情深。感情八成得好到除了媳婦兒不能共用,就連褲衩都能同穿一條的地步。
然則理想完滿, 現實骨感。
殺生丸犟起來, 動不動就出走兩百年,誰說話都不好使。這會兒擺明瞭心情不佳,就等著葉久澤伏低做小、賠禮道歉。
哪成想這罪魁禍首一聽可樂一隻雞腿, 吃得滿嘴流油、沒心沒肺, 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殺生丸何曾受過這等無視?!
飯沒吃夠, 氣窩一肚。他靜靜地候了三十秒, 見她半點表示也無, 頓時臉色一臭, 起身離席。
“誒?殺生丸, 不再吃點嗎?”葉久澤抓著雞腿,瞅著他的臭臉, 頓時秒懂, “哦……那個, 廁所在隔壁的隔壁!”
男人嘛, 在餐桌上半途離席,要麼是為了女人,要麼是為了排洩。五分鐘之後, 開瓶拼酒又是條好漢。
對此,葉久澤表示十分理解。
殺生丸:……
他抖了抖肩膀上的絨尾,卷過裝著淺打的盒子,冷哼一聲推開了和室的門。但見一窩狗子“嘩啦啦”地如骨牌般傾瀉腳下,似乎在門口趴了好半天的樣子。
唯有那隻圓潤的柯基窩在角落,小口小口地啃著狗糧,旁觀著場中的變故。
而狗子之外,君麻呂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手中握著一柄鋒利的骨刀,抬手輕輕擦拭。
殺生丸:……
“你是大人第一個單獨幽會的男人。”君麻呂淡漠地說道,甩了兩下骨刀,“但……不會是最後一個。”
殺生丸眼色微冷,右手一抖,瑩綠色的長鞭驟然甩出,直將君麻呂逼退至五米開外的地方。
緊接著,他像踩邪見一樣踩過眾狗的尾巴,筆直前行,在一片暴走的咆哮聲中,騰雲駕霧離去。
是第一個,不會是最後一個?
呵……
葉久澤嘴邊的雞腿掉了,他原以為殺生丸是去如廁,不料對方來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等……等等!你去哪兒?回來啊!臥槽,別走……奶媽再愛我一次qaq!
……
葉久澤發現,想追殺生丸這種高貴冷豔的奶媽實在太難了==
從對方離席出走已經過了五天,他連《虛圈新農村發展概要》都起草完了,也不見對方回來一次。
唉,還在生氣啊……這氣性也太大了吧?!
沒了“奮鬥目標”的存在,葉久澤無聊地快要發黴,而人一旦黴起來,就閑得想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