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杯,傳說中能實現人一切願望的寶物。”吉爾加美什傲慢的聲音帶著嘲諷,“一旦人類心中有迫切想要實現的願望,而這個人恰巧具備魔法師的體質,那麼,他就會被聖杯選中,成為參賽者。”
吉爾加美什將聖杯戰爭的規則娓娓道來,解釋得越是詳細,幾個人的臉色越是深沉。
聖杯戰爭,就是一場不死不休的廝殺。一日不選出最強,一日不會結束,以無數鮮血澆灌澆灌,以無數屍體堆積,才換來最後的王途。
不,這不是王途,這只是一條不歸路。
“你的意思是,她被選中開始,就意味著被人盯上?”宇智波斑蹙眉,“以後,我們會遇到各種戰鬥和暗殺?”
“對,她必須召喚自己的從者。”吉爾伽美什緩緩道,“我們只是狗,即使每人對付敵方的一個從者,也兼顧不及。”
“但是,她沒有召喚從者的媒介。”
“劍也好,血也行,衣冠也罷,她必須有一個從者。”
吉爾伽美什的紅眸中滿是冷漠:“聖杯戰爭可不是個玩笑,召喚出從者的人未必能活,可來不及召喚的人全部死了。”
殺生丸忽然開口:“力量的味道一樣嗎?”
“什麼?”
“禦主、從者、聖杯的氣息一樣嗎?”殺生丸的聲音很冷,“跟你的力量,氣味一樣嗎?”
藍染笑了,他明白了殺生丸的意思,當即做下了更好的計劃:“如果氣息一致,我們可以去尋找。確定目標,除掉他們。”
殺生丸看了他一眼,不再作聲。
“禦主死亡,從者也會消失,對吧?”藍染用最溫和的語氣,說著最血腥的構想,“禦主只是人類,而人類,不會防著一條狗。”
“假意親近他們,再趁機咬斷他們的脖子。我們的爪牙,不至於連區區人類也對付不了吧?”
藍染摩挲著腰間的斬魄刀,目光溫和如水:“至於失手後被禦主和從者反噬……我想按照各位的底牌,不至於無法脫身。”
“畢竟,我們……”他抬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本質上是同一類人。”
同樣強悍,同樣冷血,同樣霸道。
或許各自堅守的底線不同,但若要達到一個目的,無論是手段還是心智,他們都會無所不用其極。
一看就不是好人,說得正是他們。
至於認定了他們良善,立志要追趕他們的可憐人……嘛,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距離。
殺生丸乜了他一眼:“無聊。”
“呵,雜修。”吉爾加美什極為厭惡藍染彷彿看盡一切的做派,“蟲子該有蟲子的自覺,就像狗該有狗的認識。”
“一出去只是狗,與其算計著不知在何處的禦主和從者,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合理地離開飼主身邊。”
他自然而然地吐出“飼主”的稱呼,沒有任何不適。倒是徹底遺忘了當初喊葉久澤“小雜修”的黑歷史。
飼主會讓狗子離得太遠嗎?不可能。
逃家的狗子被飼主捉住會怎麼樣?
刷……刷腳底板==
吉爾加美什的臉黑了:……
藍染只是笑:“比起永久地失去靈力的供給體,我更願意被揍。在沒有找到替代品之前,我一定忠心耿耿。”
他並不掩蓋自己惡劣的本心,卻也表明了“絕對”的忠誠。至少在沒有替代品之前,本次的合作者們不需要擔心他在背後反水。
畢竟失去了葉久澤,誰也討不了好。
眼見眾人都有些意動,藍染晃了晃手中的斬魄刀,用拇指悄悄頂開了一截,露出雪亮的刀刃。
“那麼……”藍染看向玖蘭樞,“新人,你的意見呢?”
他可是長袖善舞的強者,在眾人都無視玖蘭樞的檔口,也就藍染願意拋去“橄欖枝”。
只是,在場的都不是智障,即便是當事人玖蘭樞,也不會産生“你關照我”的錯覺。
玖蘭樞知道,這批人都不是善茬,但,他也不是善茬。
“我的意見嗎?”玖蘭樞的聲線優雅溫柔,“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