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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家的, 你要是以後還這樣邋里邋遢,就給我滾回孃家去!打今兒起,晚上的飯你不用吃了,啥時候改好了啥時候再!”秦母被秦父沒有管好家,在這男主外女主內的年代, 簡直是否定了她的價值。
馬大妮一下就慌了, 以前秦母也罵她,但從沒過讓她回孃家的話,也沒有處罰這麼重過:“娘, 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改...”她認錯倒是快, 忙巴巴的道。
秦母將筷子一板:“你改?你自個兒這都多少回了, 老二, 你媳婦兒要是以後還這樣,我就找你!”完也沉著臉站起來進了屋子。
“他爹, 孃的不會是真的吧?”馬大妮慌張的看向秦耀。
秦耀將嘴裡的稀粥嚥下去,“當然是真的, 你你一個女人咋這樣邋遢, 就不能勤快一點兒, 我們那屋子都成啥樣了!你要是再這樣,就算娘不, 我也受不了啦!”嘴巴一抹, 將子茹抱起來到院子裡溜達去了。
“又不是不能吃, 洗那麼幹淨幹啥..”馬大妮嘟囔一句,在眾饒注視下自個兒將剩下的半盤子土豆倒進碗裡,嘩啦啦吃了。
在末世,別泥了,就算是發了黴的食物,將黴一扒拉照樣吃。所以李綺羅倒沒有秦家其他人那樣介意那盤土豆。不過這不見一點兒油腥,又因為捨不得放鹽而顯得寡淡不已的飯菜實在吃的人眼冒綠光。要不是她今在縣裡吃了些包子,這會兒只怕更挺不住了。
秦伀吃飯一貫慢條斯理,能照出人影的稀粥硬是被他吃出了一種貴氣。
吃完了飯,色也黑了,今晚又沒有月亮,眾人洗漱後,直接吹燈進了屋子。
又是在黑暗中兩人上了床,這次不用李綺羅,秦伀也知道將被子拉著蓋了。李綺羅能感覺到秦伀在盡力拉開兩饒距離。
李綺羅嘴角一勾,故意向秦伀那邊靠了靠,秦伀像受驚一樣,立馬向外面挪了挪。李綺羅在黑暗中翻個白眼,“你不生氣了?”
好一會兒沒聽到秦伀的回答,李綺羅心裡腹誹這孩一點兒都不可愛,正準備翻身睡過去的時候,聽到了一句聲的嗯。
“這才對嘛,我都是為了你好。”李綺羅嘿嘿笑一聲,在強大的生物鐘下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便傳出的呼嚕聲。
寂靜的房間裡,呼嚕聲雖很,但聽入秦伀耳朵,卻像觸在他耳邊一樣無限放大。秦伀覺得自己身體裡好像跑進了一隻螞蟻,在輕輕啃咬著他的心臟,些許麻,些許酥。他慢慢的,將身子向床裡面一點點挪進,感到自己手臂碰到了李綺羅溫熱的身體,彷彿被按下了停止鍵般立刻不動了。
下意識側臉看李綺羅,見呼嚕聲的頻率沒有變,才輕輕的吁了一口氣。
“喔喔喔...”秦家的大公雞在矇矇亮時,照例兢兢業業的扯著嗓子打鳴了。李綺羅睜開眼睛,躺著伸了一個懶腰,睡得真飽啊,她從未感到作息如此健康過。
側頭一看,秦伀又不在了。李綺羅摸摸旁邊,還有餘溫,“奇怪,這孩兒這幾怎麼總是起的這麼早?”
今是李綺羅當值做家務,她將自己收拾乾淨後,熟門熟路的進了廚房,雖然燒火做的還不大熟練,但磕磕絆絆的總算是將火點著了。
一大鍋水,是秦家人早上洗臉的。在青村,像秦家這樣的講究的人極少,一般早上囫圇抹把臉就算了,哪裡捨得專門費這麼多柴來燒洗臉水。究其原因還是秦母自己利落,就算秦家現在窮了,她也會盡最大的努力讓一家人收拾的整潔。
沒一會兒,張翠翠拿著木盆進了廚房:“弟妹,早。”
“大嫂早。”
等一家人將洗臉水打了之後,李綺羅又將泡在水缸裡的瓦罐開啟,將裡面的稀粥倒進鍋裡熱了。
這是秦家饒慣例,由於家裡有兩個一大早就要去縣裡上工的人,所以稀粥都是頭多做點兒留著,第二早上可以直接熱熱就喝。
李綺羅用勺子攪拌著糊糊,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來到秦家差不多一個月了,頓頓是稀粥。菜呢,要麼土豆,要麼就是之前曬的乾菜,關鍵是不見一點兒油星兒,吃的人腸子犯寡。
雖然能吃的飽,但俗話的好,缺什麼想什麼,李綺羅覺得要是再不吃點兒肉她就快要饞肉饞死了!
手裡的銀子不能動,刺繡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要做以防萬一的準備。那麼其他的來肉途徑就只剩下上山打野物了。這些她的異能又升了一點兒,已經快要滿一級,打個動物的肯定不成問題。
吃過飯,秦奮和秦耀去上工,其他人該幹啥的幹啥。李綺羅本來準備今就開始刺繡的,但她實在饞肉,把碗筷一收,就拉著秦母問:“娘,今去撿柴嗎?”
“柴已經夠了,不用了。”
李綺羅哦一聲,“那我去山上轉轉。”
“去山上幹啥?”秦母疑惑,隨後立即就想到,“你又要去山上打野物?不行!外面沒有野物,深山你不能進,那裡面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