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政府在一次失誤中,被一個恐怖組織把分子鏈劫走,至今下落不明。
而兩把用來開啟分子鏈的人體鑰匙,一把被美國政府軟禁在防核地下基地,另一把則是林楓。
“再後來呢,你沒有和他們合作?”楊亦問。
“如果是你,你會嗎?”林楓說,“根本不是合作,是軟禁,可能一輩子都出不去,在沒有利用價值之後,甚至直接把我處理了也毫無關系。”
“所以你就找機會逃了出來?”楊亦說,“一路上肯定沒少受苦吧?既然回來了,又為什麼要跳海自殺?”
“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林楓長嘆一聲,講起回來後發生的事。
林楓趁機回國後,也知道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可沒想到麻煩很快就找上門來。
那是他剛下飛機的第二天,家裡的座機來了個陌生電話,電話中一個中國男人的聲音,標準的普通話,林楓警惕心剛放鬆,對方就表明身份和來意。
那名男子說自己是美國國家安全域性的境外合作人員,他的目標就是帶走林楓這把人體鑰匙!林楓驚訝於美國政府的高效時,對方用很和善的口吻,說需要林楓為世界奉獻,應當回美國受到保護,防止被恐怖分子襲擊和利用雲雲。
林楓雖然很是害怕,但是現在畢竟是中國國內,國際恐怖組織爪牙也無法企及到這麼精確的位置,同時林楓打心底就沒想過要被美國控制,畢竟在他印象中,還真沒覺得美國在維護世界和平,相反,都是在為了他自己的國家利益,和世界周邊地區和國家鬧得不可開交。
對方在勸解無效後,語言也開始變的兇惡起來,威脅說不想再看到林楓不合作的態度,如果林楓堅持這樣做,那麼他們組織不介意幫忙把林楓的人際關系抹去,然後再對付他。
“什麼意思,抹去人際關系?”楊亦問,“那人怎麼說話這麼繞,我都聽不懂了。”
“就是把我的親戚朋友,一個一個殺掉。把我的社會關系完全抹去。”林楓咬著牙說,“昨天晚上,我接了一個電話,說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阿強死了,警察說是家裡煤氣洩漏爆炸,我不相信,因為他從來不用煤氣,怎麼家裡有煤氣洩漏?那些人幹的很利落,我昨晚去看了現場,在角落裡我發現他們留的記號,一個‘key’字,像是在嘲弄我一樣。後來我就在外面躲了很久,不敢回家。”
原來昨晚林楓沒有陪小冉,是因為這樣,楊亦似乎誤會他了。
楊亦也終於明白了林楓的苦衷。
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想要對抗一個擁有國家武力的政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和自己有關系的人,也要因為自己而被害死,林楓更是心痛,不過他沒有選擇屈服,他希望透過一些方式,去尋求平衡點:自己的家人朋友可以平安無事,對方也別想利用自己。
所以林楓選擇自殺來解脫。
“你這樣做真的有用嗎?”楊亦理解林楓的處境後,問。
“他們美國自己的名言,‘giveedeath’,說的非常好,不自由,毋寧死。”林楓說,“同樣是消失,我更希望悲壯一些,也算是為這個世界貢獻生命。”
“不,不,不。”楊亦搖頭,“不用這麼悲觀,他們也是人,他們也會露出破綻的,一個政權,居然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逼迫別人,你需要的是積極的鬥爭,而不是消極的掙紮。”
“你知道嗎,你們倆剛來的時候,我同樣在懷疑你們。”林楓說,“我以為你們也是來抓我的,後來謝聯救了我,我才知道誤會你們了,他們給我的感覺無處不在,躲在黑暗中,用蛇一樣的眼神窺視著我和關心我的人,試問我該如何抗爭?”
“你是疑神疑鬼,不會那麼複雜的。”楊亦站起身,“還有,你先別急著獻身,會有好辦法治治他們的,我們不是小白鼠,隨他們玩,好了,我去看看謝聯,等我好訊息。”
楊亦其實也沒啥底氣,只是有種“看著事情發生,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的想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