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剛說完,朵兒只他們一眾的草蠻戰俘就又愣住了。特別是朵兒只,在傻眼之餘就忍不住的嘀咕道:
“說的也是哈。他們要是想弄死咱們,一萬種辦法都有,還用得著這麼麻煩?那這又整什麼么蛾子?”
“甭管他們整什麼么蛾子,該吃吃、該喝喝,生死有命,天註定。不是咱們能管的了的。”
查哈列說完,就開始大塊朵頤的吃喝著。朵兒只見狀也開始不管不顧的狼吞虎嚥著。
帖木兒邊打量著如餓狼般沒個吃相的朵兒只,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開始吃喝了起來。
其他的將士見他們的頭頭腦腦都開始吃喝了,也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吃喝著。
就連,一直都沉默不語、閉目養神的完者都也開吃有條不紊的吃喝著。
事實上,他早都開始吃喝了。只不過,他比較注意吃相。那慢條斯理的吃喝,並沒有引起一些戰俘們的注意。
完者都倒不是像查哈列那般的能想得開。他是,自從進了這個臨時監獄,就已經看得很開,就都放下了。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像他兒子那般,頭腦簡單的一會兒覺得像是吃斷頭飯,一會兒又什麼都不顧的吃喝著。
確定要去澣北關和南函的皇帝進行和談的草蠻大汗,就開始和謀士、使臣商討著,該帶多少隨從去澣北關。
主戰派的汗王和將官們,都主張他們的大汗要多帶兵。一方面是要儘可能的確保他們大汗的安全。
另一方面,則要顯示他們草蠻雖然戰敗了。但,並不代表他們沒人了。在關鍵的時候,他們還是會有眾多的勇士們去拼命的。
主和派們則完全不認同這些觀點。他們主張的是儘可能的少帶,或者是不帶。
畢竟,就他們帶的那幾萬人的兵馬,在大函那幾十萬大軍面前,完全就是可以忽略掉的存在。
另外,帶的那些沒有什麼意義的兵士,還有可能會讓南函的將士及他們的皇帝誤會,他們草蠻這邊沒有和談的誠意,在玩陰謀詭計。
因此,他們完全可以不帶兵士出行,完全可以在氣勢上鎮住南函人。
同時還能保住,他們僅存的這幾萬兵馬。並且,還能完全顯示他們草蠻來和談的誠意。
謀士和使臣一琢磨,覺得主和派分析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再說了,大函作為一個擁有近百萬大軍的國度,如果,真想對他草蠻大汗下手,早都派那十里開外的幾十萬大軍來滅他們了。
還用得著假借和談的名義,把他們的大汗誘騙到大函的澣北關動手嗎?
那,豈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更何況,他們堂堂大函,也是要臉的。
如若,做下那般讓天下人不齒的事情,那豈不是要把他們大函的臉面都丟盡了?那不讓天下人嗤笑嗎?
一想到這些,草蠻大汗就決定採納謀士和使臣的意見,不帶一兵一卒的隨從。
就只帶謀士和使臣,他們三個去澣北關進行和談。當然,為了防止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草蠻大汗也是做足了準備。派兵決一死戰肯定是不可能了。畢竟,就他們那幾萬人的兵馬,還不夠人家大函那近百萬大軍塞牙縫的。
那,既然沒法派兵了,那就得安排好後事。萬一,他在澣北關那邊出點什麼意外掛了,那他們草蠻這一攤子也得安排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