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陳家成在等那幫草蠻流寇。而那幫流寇則在等天亮。兩方人馬就這麼陰差陽錯的等著。
唯一不同的是,陳家成他們近乎徹夜未眠的候著那幫人。即便是明知道,那幫人不大可能會大半夜的進山收山貨。
那也得等著。萬一他們來個兵不厭詐的強行抓人呢。而山下的那幫草蠻流寇,則個個都呼呼大睡,如這山上的野豬一般。
星稀月落、朝陽東昇。
山上的萬物總是比草原上的要早那麼一點見著朝陽。因此,他們也甦醒的比較快,比較早。
就比如,陳家成他們這些喬裝的村民。事實上,他們昨晚那一夜也幾乎沒怎麼閤眼。
基本上也就處於甦醒的狀態。不過,既然這明媚又金燦燦的朝陽,照醒了山上萬物。
那也就照醒了,那幫即將要進山實施陰謀詭計的草蠻流寇。他們這些喬裝的村民,自然也就得做好迎接那些流寇的準備了。
而現在已然天亮。他們自然就得下地勞作了。可他們這些常年不下田的大頭兵,哪裡會下田勞作的那些活兒。
因此,陳家成就趕快召集將官們和伕役隊伍的負責人,詢問道:
“咱們這些人可有會種田的?既然我們是村民,自然就得下田耕作。不然,會引起即將到來的草蠻流寇的懷疑。”
他的部下頓時就都面面相覷的對視後,就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這時,伕役隊的小頭目老張,上前道:
“軍爺大人,草民會耕田。”
“好。不過,你這稱呼可得趕快改。再軍爺,軍爺的叫下去,會露餡壞事的。我姓陳,你就叫我小陳。還有會耕田的舉手?”
他剛問完,就有幾個伕役舉起了手。陳家成一看,這會種地的人確實少了些。
因此,他就琢磨了一下,吩咐道:
“會種地的都留下,到村民們的田地裡耕作。但不要毀壞人家的莊稼。你們去了也就只是鋤地除草即可。
老人、女人和孩子都留下。即使不會耕作,也能拔草之類。但不要聚集在一塊田地裡。要每兩人或三人在一塊耕地裡。
孩子們就在田間地頭玩耍即可。不會下田勞作的,就都跟著上山臨時躲起來,假裝在採摘山貨。”
而他陳家成自然就也得留下來,以迎接和應對那幫草蠻流寇的到來。
儘管,他也不會耕作。但他早年間曾經放過馬。那他就留下來,在村口附近的山坡放牛。
他們這邊都準備好了。山下的那幫草蠻流寇才睜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剛爬起來。
特別是那朵兒只,還在那呼呼大睡呢。儘管,他救人心切,也想快點把這南山村的村民給綁了,從而早點去交換人質,把他老爹給救出來。
不過,在他看來。這次來誘騙綁架這些手無寸鐵,又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土包子,肯定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
因此,他也沒覺的有什麼好擔心的。另外,呼哈汗王把他的職權幾乎也都給剝奪了,他也就沒什麼好操心的了。
因此,比較心寬體胖的他,吃完膳食,自然就得趕快睡覺了。畢竟,昨晚他們也確實睡的挺晚的。
不過,哈林主將就不一樣了,他一大早就醒了。畢竟,他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
心裡面裝著事,自然就沒那麼多覺了。即便是如朵兒只那般的困,也不至於呼呼大睡的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