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們這次近乎全軍覆滅的慘敗,主要責任不在他,更不在於部下帖木兒等。
主要責任自然就是汗國朝廷的那幫好戰的汗王。他完者都自打一開始就不贊成攻打澣北關隘。
甚至都強烈反對過。但無奈於他只是一個將領,人微言輕又寡不敵眾的,自然就即使反對也並無卵用。
就這樣,澣北關的站端還是就這麼開打了。他們草蠻勇士的命運也就在劫難逃的淪落成這般的慘狀。
本來,他對二十年前的那次,攻打澣北關慘敗的記憶還甚是猶新。
可那些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的汗王們,則早已經記不起那次慘敗了。或者說他們是選擇性忘記。
也正因為他們那些一系列的騷操作,才導致了今天的這種被動局面。
並且,後續隨著援軍的到來,他們的這種被動的局面,將還會繼續,並且會更糟糕。
他們再次慘敗的局面,可能還會難以避免的出現。沒準到那時候他們草蠻大兵將會比現在更加的慘烈。
這倒不是他完者都有多悲觀。而是他異常冷靜的面對了現實,並認清了現實。
而不像宮廷裡的那些好戰分子,夜郎自大、盲目自信的堅稱,他們草原騎兵的戰鬥力是無敵的;他們草蠻勇士的戰鬥力更是無敵的。
可,殘酷的現實,就這麼很是無情的打了他們的臉。他們的騎兵再無敵,面對這難以逾越的護成戰壕,他們的騎兵都近乎完全失去作用。
而他們的草蠻勇士,也被大函的勇士吊打的,損兵折將的傷亡十幾萬。
可即便如此,他完者都又能如何呢?他作為鎮守邊關的最高將領,自然是必須得堅強面對這些。
並且,還得用他的堅強樂觀,去帶動所有參戰的官兵;從而要竭盡全力的穩定軍心、鼓舞士氣。
因此,他不僅嚴厲呵斥了兒子朵兒只那即影響士氣、團結的抱怨,又嚴厲制止了他那有些悲觀的建議。
同時也甚是嚴肅的斥責了帖木兒那悲痛的請罪。為了鼓勵他,完者都不僅沒有怪罪於他帖木兒,並且還親自把一直跪在地上請罪的帖木兒扶了起來。
他怎麼能怪罪於帖木兒呢?他有罪嗎?要說有也算是有。畢竟,草蠻的十幾萬大軍,在他的指揮和督促下就這麼近乎全軍覆沒的所剩無幾了。
可這能怪他帖木兒嗎?自然是不能的。本來重蹈覆轍的攻打澣北關,就是個不明智的決定。
而這個決定又不是他帖木兒下的。甚至這個決定跟他都沒有絲毫的關係。都是那些腦袋抽風的廟堂中人定的。
而他帖木兒作為一個指揮官,所能做的也就是服從軍令,做一個稱職的執行者。
而在這方面,他帖木兒不僅是稱職的,並且還很了不起。畢竟,他在面對澣北關城樓,以及城樓下那近乎無法逾越的護城戰壕。
等一切一切的巨大困難。他帖木兒不僅咬著牙在竭力執行著上峰的命令。並且還在遭遇巨大危險時,他總是第一個往前面衝。
特別是在遭到對面大函守兵那猛烈的反擊,而使得他們草蠻的陣地陷入火海時。
帖木兒不僅臨危不懼,並且還盡最大努力般的去力挽狂瀾。並且也竭力的去保護部下和參戰兵士。
就這些,他的了不起,就已經在草蠻官兵的心中紮下了根。那他完者都,還有什麼理由去怪罪這個忠誠又有擔當的部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