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不說了。面對,南函兵極其殘忍的用火攻,他作為一個指揮官就應該能料到,並做好應對的準備。
可結果,他什麼都沒準備。他要是準備了,還能讓咱們慘敗成這樣嗎?”
完者都知道兒子不服,讓帖木兒做前線指揮而在這趁機告狀,就揮了揮手示意他別說了。
“父汗,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總是護著他;為什麼還在用他。要是沒有他在那兒瞎指揮,能成這樣嗎?要是我帶領大軍奮勇殺過去,早都攻下護城戰壕了,還會有這些事嗎······”
“夠了。你還沒資格教你老子怎麼做。要是讓你去,情況會比現在更糟糕。你現在最應該操心的,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的問題。”
完者都沒等兒子說完,就厲聲呵斥制止著。他也是實在聽不下去了才趕快進行阻攔。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這兒子就這樣由以前的魯莽衝動,又變的這麼狹隘、狂妄。
儘管帖木兒的指揮,得確有很多不盡人意的地方。但不能不承認,他是個很勇敢忠誠,甚至是很認真負責的指揮官。
別的不說,單就每次出事兒他都往前衝,都膽大又心細的去力挽狂瀾,就很可取;就沒他兒子說的那麼不堪。
哎,同樣是草原上長出來的後生。自己的兒子怎麼就比軍師的兒子差那麼遠呢?真是讓他越來越失望。
就在他完者都暗自感慨、嘆息著的時候。帖木兒就邊快步走進營帳,邊迅速跪下
“臣將指揮不力,使得草蠻大軍蒙受巨大損失。臣將有罪,懇請將軍懲處。”
儘管完者都對帖木兒的這種勇於擔當的精神甚是欣賞,但他還是陰沉著臉甚是嚴厲的瞪著他呵斥道:
“你是有罪,也必須要懲處。但不是現在。給你的最好的懲罰,就是戴罪立功。挽回當前的進攻頹勢。”
他只所以這麼做,除了要給他帖木兒一個警告,並且還想激發他計程車氣潛力之外,就是得發揮一下他那有些蹩腳的馭人術。
儘管他完者都的這些馭人術,只是從大函那邊學了個皮毛。但他還是忍不住想用一下。
對大函文化並不陌生的帖木兒,就忍不住暗自嘀咕著,有這個必要嗎?
不過,不爽歸不爽。他已然已經顧不了這許多了。畢竟,現在大戰在即,並且他還得將功補過呢。
因此,他在謝過完者都後,就匆忙離開營帳,直奔最前線。在途中,他就不斷的琢磨著,後面的仗怎麼打。
畢竟,他們草蠻現在就剩下兩萬人的家底了。儘管早已經請求增援。
但,那些援軍,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到。而現在到明天還有好幾個時辰呢。
那,在這幾個時辰裡,他帖木兒即得組織起新的攻勢,又得盡力減少傷亡,儲存最後的這一點的家底。
最起碼也得儲存到,援軍的到來。為此,他一到最前線,就立即組織尉官開緊急會議。
所有的尉官,都是在接到上峰帖木兒的命令後,就立即跑步去參會。畢竟,現在是組織下一次進攻的緊急時刻,也是關鍵時刻。
在這個緊急時刻,時間就是勝利、就是生命。那他們自然是容不得有半點的拖沓和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