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她則不由自主的在心裡嗔笑著,他才是豬呢。活脫脫一個貪吃豬。
這貪吃豬豬,不僅在兒時,就是在後來的少年時期都依舊給她留下了難忘的記憶。
而李儒虎則依舊只顧著埋頭吃喝,完全沒注意到王上一直都在默默的凝視著他。
王上為了避免他,抬起頭後發現她在凝視著他而尷尬、拘謹,就端起酒杯半遮面的凝視著他。
吃飽喝足了的李儒虎,這才抬起頭,發現王上已經舉起了酒杯,就也趕快匆忙舉起酒杯。
他們一飲而盡後,王上就在失落和意猶未盡中再次邊舉起酒杯邊悠悠道:
“最後一杯。然後就早點就寢,明日一早還得啟程趕路,回京都和阿母相聚呢。你應該也很想早日見到阿母了吧?”
“王上所言極是。臣將早已日夜思念阿母,也盼著能早點見到阿母。”
李儒虎趕快施禮後就回答著王上的問話。與此同時,他也在享受著這久違了的溫馨時刻。
說久違了,一點都不為過。
畢竟,自從前王上升天后,他們就沒有過這般的溫馨時刻了。那就更別說,心上人進京登上王位;以及,這征討安越的半年有餘。
那少說,他和心上人也有近一年沒有這般的溫馨了。只是,令他遺憾的是,這個難得的溫馨時刻,少了許多親密的氛圍。
畢竟,他的心上人已是王上了;君臣之間自然就很難能再有那般的親密。
不過,能有這難得的溫馨時刻,他就已經很幸福、很知足了。那還有什麼可奢求的呢?
只是,還沒等他享受夠,這難得能和心上人在一起的溫馨時刻,就已經收到心上人的逐客令了。
儘管心上人的這個逐客令是那麼的婉轉、不捨,但還是從她嘴裡說了出來。
“愛將,你何故這般痴呆?可還有事?”王上看見心上人在痴痴的發呆,就趕快問道。
還在冥思痴想中的李儒虎,這才回過神。發現心上人王上已經在詢問他了。
就趕快有些尷尬窘迫的邊躬身施禮,邊起身匆忙離去。王上打量著有些狼狽的心上人,就邊忍俊不禁的樂著,邊凝視著他遠去的背影。
剛出了王上行宮的李儒虎,立馬就感覺到了無盡的涼爽和愜意。他本以為是南方的天氣本就那麼炎熱。
可當他出了行宮後,才發覺並非那麼回事。那就只能是他的問題。畢竟,自打他剛才進王上的行宮,他就開始渾身燥熱、額頭滲汗、口乾舌燥的。
也不知道他的心上人會不會有這般情況。畢竟他倆已不能如昔日那般的親密接觸了。
那他李儒虎自然是無法瞭解心上人的情形。畢竟,他倆離的還是有點遠。
想必她也是有些燥熱的吧。畢竟,他倆相處一室的機會是那麼的難得。
並且,她還頻頻舉杯,應該也是燥熱的口乾舌燥的原故吧。只可惜,他們已然是君臣兩界的人了。
不過,能有機會守護著、陪伴著心上人,並且還能儘可能的逗她樂,他李儒虎就已經很是知足了。
就這樣,李儒虎邊在明月下、微風中慢慢的走著,邊任由思緒漫無目的的飛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