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李儒虎就在哭笑不得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此,他就什麼也沒說的一把抓住心上人的手拉著她去見阿母。
李儒芳被眼前這個又開始魯莽的大男孩,拽著走進了阿母的營帳。正在談論著防汛總結的女將和李大山,瞬間就被眼前的一幕幕給驚呆般面面相覷。
女將的心裡多少還知曉一些,多半應該是因為養女婉拒了這熊孩子的迎娶要求而鬧成這樣的。而李大山則是真的什麼都不知曉,還以為這姐弟倆又鬧彆扭了呢。
“阿母,舅舅,我要娶她。”
李大山那剛喝進嘴裡的茶立馬就全給噴了出來。然後就甚是陌生的盯著外甥那還拉著外甥女的手打量著。
儘管他知曉,這姐弟倆不是親生的,沒有血緣關係。但他也沒料到,他這外甥會來這麼一處。
女將倒是料到她的兒子會有這一處。只是她在尷尬、憤懣之餘就厲聲怒呵道:
“你可知你拉著的是何人?是你的姐姐。”
“我們並無血緣關係。”李儒虎不服氣的據理力爭著。
李儒芳邊掙脫著眼前這大男孩的手,邊勸慰他別亂來,惹阿母生氣。沒成想,這大男孩卻反過來安撫她,他沒亂來,他說的都是實話。
儘管女將有些語塞了。她兒子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沒有血緣關係。可即便是這般,那人家也是高高在上的先王王儲,他能攀上這高枝嗎?
可這些話她又不能明說,因此,她就只能在心裡懊喪著,這傻兒子,可讓她如何給他說啊。
就在女將和她兒子僵著的時候,李大山就趕快圓場般的勸說道:
“都消消氣。虎子,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女兒身,那如何能娶姐姐呢?”
女將本來也想說此事。只是,一想到,提起這些,可能會讓這臭小子又吵吵著要恢復男兒身她就沒敢說。沒成想,這事讓她的弟弟給點破了。
儘管,她這兒子平日裡都穿的是一身戎裝。也很少能注意到他還是扮做女子的女兒身。儘管,大家都知道這些是怎麼回事。但,他的裝扮也並非像其他兵士那般。
“那就趕快給我恢復男兒身。這荒謬的男扮女妝也該結束了。”
面對著兒子那義正辭嚴到有些憤懣的表情。女將就嘆息著,果然不出她所料,她最擔心的還是發生的。不過,她也義正辭嚴的厲聲道:
“胡鬧。你的裝扮乃天神所賜。豈是你說恢復就能恢復的。”
“孩兒豈敢胡鬧。只是,這男扮女裝之荒謬事件都是拜妖言惑眾、裝神弄鬼的術師所賜。孩兒也該去偽存真,恢復真相了。”面對阿母的嚴厲。李儒虎依然不為所懼的據理力爭著。
“放肆。術師乃天神下凡。爾等小兒豈能妄議。”
李儒芳一看阿母這次是真的惱怒了,就趕快拽著這個不為所懼的有些走火入魔的大男孩,想盡力避免他倆的衝突,從而別鬧的大家都很難堪。
當她發現這大男孩依舊執拗的不肯離開時,就勸說道:
“好兒女志在四方,又豈能深陷兒女情長。”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跟你姐學著點。”女將給養女投去讚賞的眼神後,就瞪著兒子斥責著。
儘管李儒虎知曉心上人在為他好。但還是暗自嗔怪她不該動搖不定,輕易妥協。難不成,這是心上人在考驗他對她的痴愛程度和意志?
因此,他就在不爽中再次據理力爭道:
“孩兒謹記阿母教導,自會多加學習。只是,孩兒的身份,今日不恢復還待何時?孩兒懇請讓術師恢復孩兒的男子身份。”
“切莫著急。你倆先去休息,容我和你們阿母商討後,再請術師決定。”李大山一看他姐姐和他外甥僵持不下,就趕快打圓場的勸說著。
李儒芳見舅舅給了他們一個臺階,就趕快拽著這如犟驢般執拗的大男孩走出營帳。
營帳外陽光明媚,一片溫暖。
而李儒虎的心卻溫暖不起來。不僅溫暖不起來,並且還有絲絲的寒意。
這倒不是他李儒虎有多悲觀。畢竟,他的心上人在娶她的事上總是沒有他這般的堅定。並且,剛才還在阿母面前搖擺了。難道她還是過不去門當戶對的那道坎兒嗎?
可阿母並不在乎那些啊?畢竟,她一直都沒提及那些。除此之外,他阿母的堅決反對、術師對他身份的恢復都未定等,都讓他李儒虎深感情路坎坷。並且,一想到這些就頭大。
營帳裡的女將同樣很頭大。直覺一再告訴她,他兒子和這養女是走不到一起的。特別是他倆這不是一個世界的門不當、戶不對。
畢竟,這養女貴為先王的王儲,將來大機率是要君臨天下的。而她那傻兒子再怎麼著也都只是一個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