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戰死的勇士們太多的話,就會用狼皮繩系在逝者的身上,以示狼皮裹屍。
當,所有的勇士都被下葬後,女將就在祭師們跳的祭魂舞中,從副官手中接過鐵鍬慢慢的填土。一眾將官也跟著女將慢慢的給大坑裡的勇士們填土。
接著就是參加了那場邊界衝突的官兵們,依次給勇士們的墓坑填土。這個自然是由李儒虎帶領著眾官兵前去向勇士們告別、填土。
這倒不是因為他是女將的兒子,或者是他官最大。而是,他是那場衝突的親歷者尉官,那他自然是官兵中最有資格帶領填土,向勇士們告別的。
當他們都填完土,埋葬了勇士們後;聲聲嗚咽的號角又吹了起來,震天響的鼓聲也敲了起來。
參加大祭的全體大函兵士,在女將的帶領下,都紛紛摘下戰盔,躬身向勇士們行禮。然後才在禮畢中依次向勇士們做最後的告別。
“守衛澣北,捨我其誰;巍巍關隘,誓死同在;天佑吾大函,忠勇存心間。”
告別禮儀剛結束,全場將士就再次唱響了這雄壯又不失激昂的軍哥。並且還有些兵士和著曲調自發擊打著兵器,使得現場的祭祀氛圍立即就到達了新的高潮。
李儒虎看到心上人那英姿颯爽、氣宇軒昂的樣兒,立即就又把他給迷住了。他完全沒想到,此刻的心上人,一身戎裝,騎著高頭戰馬,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是如此的英武好看,如此的令人著迷。
只是,一想到她對他那忽冷忽熱、若即若離的態度,就又惆悵的令他抓狂。不過,好在他們還在一起;那他就有的是機會。
好在,她還時不時的關心著他,那他就還有希望。只不過,以後可不能再犯錯惹她生氣了。
女將這邊剛把戰死的勇士們入土為安。還沒過幾天,朝廷的調查團就興師動眾、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澣北關。最令人不可思議的,居然是朝廷並沒有提前通知女將他們。
並且,還是女將的死對頭仇宰相率領的調查團,他可和梁宰相是死黨。他顯然是吸取了梁宰相莫名遇難的教訓。這次是爭取到王上的支援後,氣勢洶洶、浩浩蕩蕩的來明查。
不用說,肯定是這傢伙向王上進讒言,才攛掇的王上給了他來調查的旨意。那這傢伙肯定是來者不善了。
女將都顧不上這些。她得趕快給兒子和養女安排好。可不能在這事上出了紕漏。轉移肯定是來不及了。據隱藏著的暗哨來報,調查團再有不到一天可就要到達澣北關這邊了。
她立即把李大山、兒子和養女叫到兵營內室裡強調道:
“這仇老賊,此番前來,名為調查。實為想找到加害於我們的把柄。特別是將軍子女被俘獲事件。因此,每個人都必須認識到,我們的嚴重危機。
咱們必須得趕快拿出個應對之策。我的意見是儒虎、儒芳立即加入暗軍。不得洩露咱們的關係。”
“如若他要尋找邊界衝突中的當事人,特別是我倆被俘的當事人,該如何是好。”李儒虎邊沉思著,邊擔憂的問道。
李儒芳有些意外,隨即則又欣慰的打量著弟弟。女將稍加沉思道:
“只好,另尋替身應對。”
“不妥阿母。先不說,時間緊迫,和我倆甚是相似的替身很難尋找。
單就是,那老賊一旦識破,我們可就著實成了他手中的把柄。不如,我倆就隱匿於精銳兵士中。如他需要我倆這當事者現身,我倆就如實現身。
畢竟,有大量的事實和證人都能證明,責任不在我倆。料他也找不出不利於我們的把柄。而我倆只需要隱匿好與你們的關係即可。”李儒芳邊沉思著邊分析道。
女將聞言在吃驚之餘,立馬斷然否決道:
“不妥。此舉太過危險。”
“危險即是安全的。”李儒芳頗為鎮靜的答道。
女將和弟弟李大山都再次驚詫的面面相覷。回過神後的李大山則建議道:
“要不這樣,可先從內宮劉總管那裡探一下這仇老賊的情況。看他是否知曉儒芳和你的關係。是否有提到要調查你倆的關係。如若沒有。便不可過於擔心。
畢竟,仇賊不同於梁賊。他的注意力全在邊界衝突事件上,而不是你倆的關係上。這樣,便可將儒芳安置於精銳官兵中,再見機行事即可。”
“如此甚好。只要在我倆周遭安排大量忠誠可靠的心腹。即便是仇賊想打我倆的注意,也可隨時保護於我們。
同時,也可讓咱們的心腹,嚴守口風,統一口徑。堅決撇清我倆與你的關係,同時還能給仇賊提供有利於我倆的口供。從而在無形中保護我們。”
女將邊徘徊著邊不停的琢磨。沉思片刻後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