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許動。草蠻小兒,若敢動我孩子的一根汗毛,老孃我將誓死拼命,蕩平草原、滅你全家。你倆傷及何處?”這一聲怒吼遠勝過草原狼王和母狼護幼崽時的吼叫。
而女將那瞪的猶如狼眼,那佈滿血絲的犀利眼神裡,滿是能活吞了他的殺氣。這種殺氣,使得從小就和狼王較量,見的多了的朵兒只,自然深信不疑這殺氣的威力。
再加上他目睹了周遭那將他們圍的,插翅都難逃的浩蕩大軍,以及那一聲聲喊殺聲震天的怒吼,就使得他膽顫心驚的不敢妄動。他也只能在惶恐中挾持著他的戰利品固守待援。
畢竟,他也早派出了傳令兵。估計他的父汗,也該帶著萬千大軍朝這邊賓士而來。只不過,他們那邊的雪下的大,路不好走才比大函兵晚到。
“我倆無妨。”李儒芳趕快回答著阿母。其實她後背上的刀傷早已經讓她甚是疼痛。但她為了不讓阿母擔心,就只好用善意的謊言安撫著她。好在,那只是皮外傷。
女將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不過,她依舊不動聲色的邊打量著有些害怕的朵兒只邊厲聲呵斥著命令道:
“把他們交過來,快點。”
“休想。你、你若胡來。我立馬要他倆的命。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朵兒只邊掩飾著心虛,邊將草原彎刀往李儒芳的白嫩脖頸靠近了一些。
“朵兒只,有本事你朝我來。對女人動手就是個遺臭萬年的軟蛋。”李儒虎見狀立馬也朝朵兒只怒吼著。
還沒等朵兒只還嘴。女將說時遲那時快,她立即躍下馬,從副官手中奪過帖木兒,也用她的短劍架在帖木兒的脖子上。
“都冷靜,都別動。虎子,儒芳,你倆哪兒受傷了?”李大山邊快速往這邊趕邊厲聲問道。
“我倆無妨。舅舅和阿母儘管放心。”
李大山打量著渾身是血的外甥和外甥女,就知道他倆肯定有傷。因此,他就提出用他去換外甥和外甥女。理由是他比他倆的官兒大多了,是這裡的頭。
這點朵兒只豈能看不出來。只是,覺得李大山不簡單,就自然不會同意他的建議。就在李大山還想找機會靠近朵兒只的時候。
草蠻那邊,就出現了一隻飛奔而來的浩蕩大軍。不過,令所有人都深感意外的是,這隻大軍並沒有像朵兒只率領的兵士那般喊打喊殺。
不僅如此,領頭的那個將領還邊往這邊飛奔著,邊不斷的大聲喊著冷靜、剋制、切莫動手之類的。女將還沒看清他,就知道他不是別人,而是朵兒只的老爹,草蠻守軍的老大將官。
她猜的沒錯。那人就是朵兒只的老爹,完者都。當完者都,一接到傳令兵的通報,說他兒子率兵和大函精銳打起來了,他就知道壞事了。肯定又是他那個頭腦簡單、好衝動的兒子惹得事。
他除了擔心兒子的安危之外,就是擔心這戰端一旦開啟,他們就很難收場了。畢竟,他們草原汗國正在遭受大雪災。現在,就連他們守軍的糧草,都還沒補給到位。
那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挑起戰端呢。因此,他的第一個想法,除了要確保兒子平安外,就是得趕快平息事端。不能在這個極為不利的時候開打。
因此,他就趕快帶著大隊人馬,心急火燎的往邊界趕去,生怕他那頭腦簡單又魯莽衝動的兒子,不是大函精銳的對手。
但,當他看到兒子正押著兩個大函的軍官時,他頓時就傻眼了。他趕快掐了自己一下,證明自己沒犯糊塗,清醒著呢。他又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還是他兒子押著兩個大函的軍官。
證明他也沒看花眼。這時,完者都才長舒了一口氣,把懸著的心放下之餘,就忍不住樂了。真沒想到,大函的精銳就是個這。要不是這場大雪災,他真想現在就衝過去把他們滅了。
就算,一時打不進澣北關內,也能滅一滅他們的銳氣,從而消除他們汗國所面臨的隱患。
與此同時,他也不由得暗自感慨,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還令他刮目相看了。難不成自己平時都看錯他了?
如果他完者都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是用趁人之危偷襲的卑劣手段才制服人家的,估計能把他的鼻子氣歪。
不過他現在已然顧不上這些。他原本是想趕快來把這事端給平息了。不過,現在的形勢,他到不著急了。
因此,他就邊走近衝突地點邊命令道:
“把人放了。”
女將把押著的帖木兒給弟弟後,就邊迎向完者都厲聲道:
“好,讓貴公子把我的孩子放了。”
“憑什麼我先放。”朵兒只一看他老子帶著大軍來給他撐腰了,頓時就輕狂了起來。
“你說呢?就你一個無恥卑鄙之徒,也有資格問這些?”李儒虎邊挺直腰桿邊怒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