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醫已經把完脈離開李儒虎的床榻。傭人也拿著新調製好的方子去抓藥了。李儒芳就凝視著眼前這,在睡夢中都傻樂的大男孩那英俊的臉龐,想著他醒來後他倆的關係會怎麼樣。
他們該如何面對,如何相處。還像之前那般冷著他、躲著他?以前她能做到,現在貌似已經很難做到了。畢竟,她現在也時常掛念著他。
那自然就很難能像往日那般婉拒他了。如若那般,她除了尷尬,更多的還是不忍心。那就接受他?那也很難。
畢竟,她還沒想過這些,腦子也一片空白,思緒自然也很凌亂。她現在想的更多的還是精武報國。那她自然就希望能和這個大男孩以弟弟相處。
想到這些,她隨之就苦笑了一下。這也大機率是她的一廂情願。畢竟,這個大男孩是那麼的痴迷於她,那有如何能讓他以姐弟相處呢?
女將開完會就匆忙走到營帳門口,當她發現養女痴痴的盯著弟弟看時,就愣住了。頗為尷尬的她不知道是該退出去,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曉的走進營帳。
退出去,她正心急如焚的想看看兒子的傷勢。進去,又會無意中打擾到養女,讓本已在面對她這個阿母都不自在的閨女,就會更加的尷尬難堪,甚至是難以面對她。
就在她躊躇不定時,從後面走來的弟弟李大山,無疑成了她的救兵般的用洪亮的大嗓門問道:
“發生何事了?為何躊躇不進營帳?”
他這一聲問,立即就使李儒芳慌忙回過神。好在,女將為了阻止弟弟,也為了避免養女難堪,就快步閃到營帳門口的外側。
“沒事。在想防務上的事。”女將邊隨意找了個藉口,就快步走向已經起身迎著他倆的養女面前。女將的心思都在兒子的傷情上,就直接到兒子的床榻前檢視他的傷勢。
只有李大山在關注了外甥的傷勢後,才注意到外甥女的不自在。就邊打量著他邊問道:
“你的臉色不好,你沒事吧?”
“沒、沒事啊。哦,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李儒芳衝舅舅強顏歡笑般的微笑後,就趕快找藉口搪塞著。女將都不用看,就明白養女的臉色為何不好。
不過,她還是快速掃了一眼養女,就叮囑她快回營帳休息。李儒芳為了避免尷尬就乖巧順從的點頭應答後,轉身快步離去。
李大山在檢視過外甥的傷口,並幫姐姐給外甥換完藥後,就代替姐姐去處理軍務了。只有女將一人邊和藹的撫摸著兒子,邊在心裡默默嗔怪著。
傻兒子啊,你怎麼就痴迷上了儒芳姐姐呢?雖說你倆沒有血緣關係,但你倆可有著註定有緣無份的定數呢。你頂多也就一個大將軍。而人家將來很可能就是一統天下的君王。
你們可有著天地之別啊。哎,這也不能怪你,誰讓你什麼都不知曉。只是如何才能讓你倆先以姐弟相處,其他的再看天意。
秀媚緊蹙的女將越琢磨越覺得讓兒子,從痴戀的情感中走出來是件很難辦的事。搞不好會讓兒子傷的很深。
好在,養女現在還沒有對這傻小子那麼痴戀。看來,只能從養女那邊入手了。要是不讓養女從尷尬自責的陰影中走出來,那他們日後又該如何面對、如何相處?
女將不由得就嘆息了一聲,這也著實難為倆孩子了。他們這年紀正是情竇初開、躁動不已的年紀。那讓他們不動情般的以兄弟相處,談何容易。
這也就是在固邊的邊界要塞,他們倆顧不上,也沒有合適的物件去談婚論嫁。否則,他們都該考慮婚嫁迎娶的終身大事了。畢竟,他們到了這個年齡了。
李儒芳自然是不困,也沒心思休息。因此,她也並未回營帳。而是在兵營周圍漫無目的的轉悠著,欣賞著雪花飄飄下的潔白世界。她把整個兵營周邊都轉完了後,就有些百無聊賴的走向澣北關隘的城牆。
登上城樓,李儒芳的整個視野和心胸瞬間就豁然開朗了。她的整個眼前除了白就是灰。白的自然是一望無際的白雪世界和漫天飛舞的白晶的雪花。
儘管,現在已經沒有了呼嘯的寒風。但,雪花還是在微風中肆意又自由快樂、無憂無慮的飛舞著。
灰的,自然就是這灰濛濛的天空,和灰土土的城樓。一看到城樓,她就不由得想起那年那個,曾經的她和頑皮的熊孩子在這城樓上眺望遠處那碧綠的世界。
一想起那年那個頑皮的熊孩子,就又不由得想起,由熊孩子成長而來的這個大男孩。一想起他,她就又無限的惆悵,以後該如何面對他,如何和他相處。
就在她不知不覺的走進城樓裡,她和他曾經趴著遠眺的視窗時,她的肚子就鼓譟著向她抗議著。她知道,現在應該已接近中午了。畢竟,她的肚子還是昨晚,他給她的那個燒餅夾肉以及肉湯在支撐著。
隨後,到現在,她除了喝了些熱奶茶外,就什麼也吃不下去。一想起他昨晚給她的大餅夾肉,她是真的餓了。隨即就又不由得想起,他該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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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她再次不由自主的就想趕快回兵營,看看他的傷,見見他的人。她是這麼想的,腳步也是這麼忠實的在實施著她的想法。就這樣,她被腳步帶著走到了兵營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