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弓弩兵士則用木質箭弩,互相射向衝殺的騎兵。兩邊的騎兵就像真的殺敵一般衝殺不已;而那戰鼓、衝殺聲則早已經如雷貫耳、衝破天際,衝進了草蠻境內將官的耳中。
儘管,他們已從細作那裡得知,這是大函軍在演練。但他們還是不敢有絲毫懈怠的嚴陣以待著。
他們的主將完者都就在瞭望臺上,遠眺著對面那明顯可見的互相廝殺的演練大軍。
“他們這是在挑釁。”身後的副官也邊看著對面邊憤懣道。
“更多的是示威和警告。”完者都邊盯著對面那喊殺沖天的演習,邊悠然道。
一個身高馬大的少年朵兒只則邊一拳砸向瞭望塔的護欄上,邊憤懣道:
“我們應該衝過去砍殺那些南函人。不能讓他們這麼狂妄。”
“朵兒只,不得胡言亂語。該不該衝殺南函人,得聽大汗的。我們的任務就是守護好草原的南大門。況且,他們連作戰盔甲都不穿,只是在練習。”
“那他們要是突然向我們發起進攻呢?”朵兒只有些不服的問道。
“就他們?有那膽兒嗎?他們要是敢進攻咱們,都直接打過來了,還用在那喊打喊殺的嚇唬我們。”副官有些不屑的打量著對面的演習兵士冷笑道。
“無需擔心他們南函人的進犯。八年前的那場叛亂,使得南函元氣大傷到現在都沒能完全恢復過來。特別是他們的精銳之師。
但我們也得提高警惕,時刻備戰,就等著大汗的一聲令下衝殺過去。”完者都說完就往嘴裡塞了一塊牛肉乾,憤恨的咀嚼著。
“這些南函人也真夠奇怪的,連衣服都不穿,更別說盔甲了。他們不是很富有嗎?怎麼連衣服盔甲都不穿?”一個明顯比朵兒只消瘦很多,但又顯得很精幹的少年貼木兒嗤笑道。
“你可真是個木頭。他們是穿不起盔甲嗎?他們是向我們展示他們的強壯和威風。就像阿布父親)剛才說的,是在示威和警告。”他斥責完那少年後,就若有所思的琢磨著。
經過一番廝殺,扮做草蠻騎兵的一方再次在損傷過半中,揮鞭策馬的逃離。而扮做大函兵士一方,則再次追殺了一段後就邊威風凜凜的注視著離去的敵兵背影,邊歡呼著勝利。
朵兒只邊怒視著對面的勝利歡呼邊眼珠子一轉的,示意玩伴帖木兒跟他走。然後他倆以練習摔跤為由,告別完者都後,就匆忙離去。
朵兒只邊與帖木兒勾肩搭背的走著,邊盯著他問道:
“敢不敢找他們較量一下?”
帖木兒驚的目瞪口呆的問道:
“和他們較量?就咱倆敢和那些南函千軍萬馬較量?”
“你可真是個木頭。咱們就不能隨便找個落單的較量一下。那怕把他們摔個狗啃屎,也能教訓一下他們的囂張氣焰。”
“哦,這個呀。那有什麼不敢的。什麼時候去?”帖木兒有些興奮的問道。
“當然是現在了,剛好可以殺殺他們的銳氣。”朵兒只說著就和貼木兒快步走到兩匹駿馬旁,一人跨上一匹揮鞭飛奔而去。
大函軍那喊殺震天、浩浩蕩蕩的演習在一片勝利的歡呼聲中結束。已經學會騎馬的頑童、女童也拿著木刀在歡呼著、奔騰著。由於頑童的得意忘形,就猛的揮舞著木刀砍向馬屁股。
這匹從來都沒有受到這麼猛烈抽打的小馬駒,不知道是本能的接受了命令,還是有些受驚,總之它頓時就像離弦箭一般,迅速向北邊的邊界衝去。
儘管頑童已經能熟練騎馬了,但他也沒見過這陣勢。立馬就有些驚呆了般的任由馬駒狂奔著。
女童見狀邊趕快揮鞭策馬跟著,邊大聲驚呼道:
“回來,趕快回來。”
眾人都在歡呼著演習的勝利結束,而很少有人能顧及到他倆。只有少數幾個兵士,看到他倆在策馬奔騰以及女童的呼叫後,還以為是頑童又在調皮搗蛋呢。
直到頑童的馬駒就要飛奔到草蠻人那裡了,才發覺不對勁。一個兵士趕快去找他們的官長彙報。那個官長聽到是大將軍的小公子,就要騎馬飛奔到草蠻那邊了,就趕快直接找他的部將長官彙報。
而一直在忙著總結演習經驗的李大山和女將得到彙報趕來時,那倆孩童的馬駒已經飛奔的近乎不見蹤影。
女將二話不說就跨上戰馬向孩童飛奔的方向衝去。李大山也邊命令衛隊只帶近身武器匕首跟上,邊也縱身跨上戰馬緊跟著姐姐。
朵兒只和帖木兒剛到邊界,就看到對面飛奔而來的頑童馬駒,以及後面跟著的女童。
他向帖木兒使了個眼色後,就壞笑道:
“真是蒼鷹上神保佑。這就給咱們送來了兩個受罰的倒黴蛋。我去對付那個小屁孩;那小丫頭送你了,我不喜歡瘦小的,像個小雞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