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還想反駁辯解,但一看到姐姐那堅毅的神情,便只好應諾。他能理解姐姐。畢竟,這個小王儲他們已經收留了,那她要是被他們趕走後有任何閃失,他們都難逃干係。
何況,先王在世時對他們一家委實不薄。那他們自然是不能對先王之後見死不救。只是這事,事關他們一家的榮辱安危,他自然是憂心忡忡不能冒然決定。
因此,他也只能祈求天神和先王保佑術師,給他們一個完全之策。他姐姐更是在他走後就很是虔誠的跪拜、祈禱著天神保佑。女童見李大山神色匆匆的離開,就若有所思的琢磨著。
被請來的術師一看到女童,就趕快惶恐跪拜行禮,並在口中念道:
“天降貴人,萬民之福。貴人吉祥!貴人吉祥!”
“貴人?何為貴人?你們為何這般?如若要趕我走,我走便是。”女童盯著術師,隨即問道。
術師和眾人一愣趕快勸慰道:
“萬萬不可。貴人離開,必有災禍。唯有留下,貴人才能安康萬福。”
一旁的頑童邊打量著術師邊甚覺好笑的嬉笑道:
“就她還貴人?”女將瞪了兒子一眼後,小傢伙才安分的站立著。
這時的術師才注意到旁邊的頑童,儘管看到他沒有剛才的惶恐,但依舊跪拜叩首,並一道念著貴人吉祥。
“我倆都是貴人了?真有趣。”頑童依然覺得好笑的嗤嗤嬉笑。女將邊瞪著兒子邊呵斥著不得無禮,隨即安慰著女童道:
“沒人要趕你走,不可亂想。此舉是為了讓你更好的留下來,才請大師為你祈福。”她說完便命傭人將倆孩童帶出去玩。
這時,術師才從惶恐中起身向女將和李大山恭賀道:
“恭喜二位將軍府邸,貴人降臨。只是,稍有不慎,必將招來血光之災。”
女將道謝後,趕快追問道:
“可有保全良策?”
李大山見術師在沉吟思謀,就趕快邊拿出官銀邊囑咐道:
“但說無妨。”
“將貴公子作為貴人的姐妹養,除天神所賜的貴人在時機成熟時,親自為他恢復身份外,不可擅自恢復。否則,必有血災之禍。同時,還需二人相依相伴不可分離,便可躲過任何災禍。”
女將和弟弟面面相覷後疑惑的問道:
“為何要將犬子做女子養?”
“天機不可洩露。”
李大山打量著術師頗為神秘的樣子,也很是不解的追問道:
“可否另有他法?”
“此乃唯一萬全之法,望,切記。”隨即收好官銀,轉身走出兵營。女將望著術師遠去的背影,甚是躊躇焦慮。李大山也看向走遠的術師背影勸慰道:
“將儒虎男扮女裝與躲避災禍,有何關聯?姐姐不可輕信這輕狂術師。”
“不可造次。多年來,大師的錦囊妙計可曾失誤過?何況,現在情況危機,不信大師又能信誰?即使,我們無法理解也只能尊計行之。”
李大山打量著姐姐那堅毅的眼神,就深知此事已無法更改。就也憂心忡忡的嘆息道:
“即便如此,如何能較為妥當的將儒虎做女子養?虎子能同意嗎?周遭人能理解嗎?”
“虎子同意與否好辦。他尚且年幼,哄勸便可。至於周遭人能否理解,還得思量出一個妥善之策。不過,此事萬不可聲張。不如,暫且將虎子與他姐姐同一裝束打扮。久之,便可做女子養。”
“年幼如此尚可。長大後,他不同意如何是好?”
女將被弟弟這麼一問,就有些無言以對的愣住。她還未曾想到兒子長大後的事情。雖說,無遠慮、必近憂。但她還真不知道,待兒子長大後,此計謀該如何實施。
思來想去,眼下也只能先這樣,日後的事也只能慢慢思量、另尋他法。她和弟弟說了自己的打算後,李大山也只能在嘆息中安慰姐姐般的應諾,幫她尋找辦法。
當傭人按照女將的要求,將新做好的兩件同樣眼色和款式的孩童衣服拿到倆孩童面前時,女童自然是歡天喜地的在試穿。而頑童則完全傻眼了。
他居然穿著和女童一樣的衣服。儘管此時,他並不太明白男女的含意。但他早已知道,他和那個女童是不一樣的,並且也一直沒穿過和她一樣的衣服。
何況,他也不願意穿和女童一樣的衣服。因此他就撅著小嘴不樂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