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的事情,我已經猜到了”他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
“那沾花閣的主人、也就是現在水北鎮鎮撫司的總司長白萬錢,以及這水北鎮的城主吳流水,吳大人,
這兩人便是害死二伯的幕後之人吧”
青石盯著她的眼睛說道。
青水秀聽到這兩人的名字,面露悲憤的說道:“正是這兩個狗東西下的毒手!
就因為父親做事穩重、踏實能幹而當時在都城的徐夫子傳來訊息,父親將要升任為鎮撫司的司長總兵。”
“這兩個狗賊不知從何處得知了這一訊息後,便設計安排一個必死的任務給父親最終害得我們家破人亡。”
說完,她掩面而泣,旁邊的顏虎連忙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起來。
青石看著她說道:
“剛才帶我尋到此處的那名叫柳絮兒的婦人,已經將這二十多年來水北鎮發生的大小事情都與我說了,
這二十多年裡,水北鎮發生了兩件大事,第一件大事就是這穿鎮而過的大河陽川中的河水竟然慢慢變成了冷水,不再是之前的溫熱之水了。”
第二件則是自我離開後下一個十年的升名登天大會的舉行,在大會開始的當天竟然遭到了一夥不明身份的修仙者的襲擊,
雖然有三名本國的修仙者在場抵禦,但是還是遭受了很大的傷亡與房屋、財產損失。”
“我國國主震怒,下令徹查這件事;不過好像最後也沒有查出什麼來,
只說可能是那坐落在嶽國東側的“極淵海”中某一海域的散修之人搗的鬼。”
說到這裡,青石不禁回想起當初他跟著吉隆老爹的馬隊回嶽國,
在翻越那落峰山脈的無名山谷時,所遇到的那黑衣青年修真者以及那兩女三男。
兩名女子,一名叫雨霓裳、一名叫嶽星兒。
當初在山陽城驛站外分手的時候,自己還曾經邀請她們以後如果有空來水北鎮遊玩的話,可以到二伯家找他呢。
至於那名黑衣青年好像是專門埋伏在那谷中的,或許那兩名女子知道些什麼。
“以後有機會倒是要去國都聖城一趟看看,順便也看看那已經有二十多年沒見的亮哥了;
想來,他現在也該有三十大幾歲了。”
“唉,這普通凡人的壽命,與一名修真者相比較而言,真的是過於短暫了啊!
這便是師傅說的修行無歲月嗎,”青石在心底暗自嘆息一聲。
只見他頓了頓又說道:“那白萬錢原也是總司長職位的人選之一,
他自知自己比不過二伯;便出重金賄賂討好這吳流水而這吳流水便安排二伯擔任那一屆升名登天大會的護衛總兵,
然後就發生了海外散修大鬧大會的事件。”
“朝廷便將二伯以失職之名給打入了死牢,不日便傳出在牢房內畏罪自殺了。”
說到這裡,他不禁雙拳緊握,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青水秀聽到這裡低沉著說道:“父親去世後,母親便一病不起,過了不久便也跟隨父親而去只撇下我和水進弟弟。
至於我們的宅子後來也被衙門查封了,祖母也因為你的失蹤倍感傷心自責,
就在你失蹤了有一年多後的一個冬天便也仙去了。”
“至於青園村本就是個人口不多的族村,村中青壯年大都已去了更遠的南域討生活,只留下一些老人在村裡。
這二十多年裡,留下的老人們也早已經都過逝了而這青園村便也就荒廢了。”
說到這裡,她也是有些傷感。
青石聽到這裡只是感到有一點失落,他感覺自己好像一個旁觀者似的,有點像在聽別人家的故事一樣的麻木感。
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以前的他心中最為思念的便是自己的家鄉了,可是當他看到那已經荒廢的青園村時,反而沒有那麼感傷了。
只有當看到祖母的靈位時,那種極度的悲傷感才會在心底湧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