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挽冷笑道:“喲,剛剛不還姐姐、姐姐的叫的歡喜嗎,怎麼現在又變成葉挽了?”
曾零露捂著臉,目露兇光地瞪著葉挽,嘴唇氣的顫抖。
“放肆!”曾如琥冷聲喝道,“葉挽,你再怎麼樣也比露兒年紀小,怎麼可以動手打你表姐?!”
“你們不是要將她送到我男人床上來?我身為姐姐的難道還不能教訓小的了?”葉挽用著剛剛從話本子上學來的話現學現賣,囂張的模樣看的曾零露恨不得不顧形象的沖上去還給她一巴掌。她搓了搓自己有些發麻的手,剛剛那一下用了不少力道,曾零露這臉最起碼也要七八天才會消腫。她涼涼道:“還有,東施效顰真的很醜。”她意有所指的抬了抬下巴,看向曾零露那身與自己一般無二的白衣。
曾零露氣的發抖,眼角含淚,沒有想到葉挽囂張若斯,連自己爹都鎮不住她。“洄哥哥……”剛剛褚洄明明沒有提出任何反對的意見,肯定是被葉挽拒絕了所以他才不好意思開口的!
褚洄皺著眉,目光涼薄地從話本子上收了回來,睨了曾如琥一眼對葉挽道:“手疼嗎?”
見葉挽甩了甩手,他繼而道:“不知曾國公剛剛說誰放肆?”他的眼神冷如寒冰,又如利劍,看的曾如琥頓時整個人抖了三抖。
“洄、洄哥哥……”曾零露不敢置信地念了一句,沒有想到褚洄絕情若斯,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
葉挽毫無形象的撓了撓耳朵,輕飄飄地說道:“對了,表姐若是實在想要進我將軍府的大門,不若好好的學習學習?”在曾零露陡然變得滿含期盼的眼神當中,她又道:“我們將軍實在是難伺候的很,不如表姐從基層做起,將底下將士們都伺候舒服了,再考慮怎麼來伺候我們將軍,嗯?”
曾零露死死咬著牙,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葉挽的意思竟然是要叫她一個個在床上伺候那些賤民,才允許她進將軍府的大門麼?!屆時她就是殘花敗柳,無論姿容美與不美,只怕洄哥哥都不會再看她一眼,葉挽好毒的心!她死咬著牙涼道:“呵呵,那姐姐是否也是從基層做起,將底下的將士們都伺……”
還沒說完,又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曾零露瞬間向一邊歪去。這回動手比剛剛嚴重的多,曾零露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還吐出了兩顆血牙。她被打的眼冒金星,差點眼前一黑暈過去。
“褚將軍,你太過分了!”曾如琥大喝一聲,卻半點不敢去扶曾零露。
褚洄冷淡的收回手,淡道:“我不喜歡聽到不幹淨的話。”
葉挽說曾零露可以,曾零露說葉挽就不行,真是雙標啊。葉挽偷笑了兩聲,心裡爽的簡直要飛起。以褚洄的暴脾氣,忍這對傻逼忍到現在才爆發,實在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好、好……”曾如琥緊握著拳,“既然褚將軍無心做這筆交易,那好,我們離開就是了!”他猛地將暈頭轉向的曾零露攙扶起來,扭頭欲走。
“慢著。”葉挽好整以暇地抄起了胳膊。曾家的人自投羅網,她怎麼能讓曾家的人隨隨便便就離開呢?“曾國公來了,怎麼這麼急著要走呢?你不是還等著,喝我們將軍這杯岳父茶呢麼。”她笑的有些恣意,在曾如琥看來與魔鬼一般無二。
他抖似篩糠,突然就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女子並不是一般可以拿捏的人。她是一軍都尉,可統帥三萬兵眾,相當於是白手起家從普通士兵做起的,怎麼可能拿對待普通後宅女子的手段去對付她?再有,她到底是曾如水的女兒,又怎麼可能是什麼普普通通的良善之輩呢。
“你要幹什麼?!”曾如琥大喝一聲,眼看著幾條黑影從門外走了進來,顯然是已經呆了許久了。
“不是說了嗎?”葉挽皺眉道,“請‘妹妹’從基層做起,好好的伺候伺候普通兵眾啊。營中雖不許狎妓,但現在是關鍵時刻,自然得行的關鍵之法。”
曾零露猛地瞪大了一眼,尖叫起來:“葉挽,你竟然!你竟然敢這麼對我……!我是堂堂縣主,你不能!”
“說的也是。”葉挽再次皺起了眉,“我手下兵眾都純潔良善得很,跟你這樣的女人一起……實在是太委屈他們了。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委屈委屈曾國公了。”她對著門口閃身進來滿懷惡意的丹青道,“交給你了,嗯?”
“好嘞!”丹青搓了搓手,面上充滿了興奮之感。說著他從袖袋中取出兩枚黑漆漆的藥丸,隻手腕輕抬便分別彈射進了曾零露和曾如琥的口中。曾零露和曾如琥都不會武功,輕輕鬆鬆就被他的了手。
曾如琥大驚,摳著自己喉管喊道:“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丹青無辜的聳了聳肩:“自然是好東西了。”
他話音剛落,曾如琥和曾零露頓覺一陣熱氣從下腹升起,令人心癢又難耐。曾零露口中不住地溢位一絲呻吟,頓時令丹青皺起了眉:“屬下把他們拎走啦?在這兒……嗯,有點惡心。”話剛說完,他就一手一個將曾如琥和曾零露提了起來,朝著外頭閃身而去。
赤羽看著丹青遠去的背影,嘖嘖嘆了聲:“曾家這般,也算是遭到了報應了。”當初曾後陷害主子的娘親和楚將軍之時,曾家沒少在其中出力。想要跟曾後撇清關系,又豈是這般簡單輕易之事呢?
他幽幽的回過頭,沒等他再可惜的發表一下自己的感想,猛地看見了掉在地上的話本子和褚洄陰沉的臉:“你來的正好,還不滾過來,看看你借給挽挽看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葉挽無辜的側目,只見那不小心從她手中滑落的話本子,隨意翻開到了後面的一頁,滿紙都是“嗯嗯啊啊”……她滿頭黑線,難怪剛剛褚洄神色微妙地盯著這話本子看了許久,原來……
“我,我先走了!”赤羽皮一緊,沒等褚洄發火一溜煙的就轉身跑了。
主子發火在即,走為上策,走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