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花無漸剛要開口,卻再一次被打斷。
“葉老爺不必擔心挽挽的嫁妝問題。”褚洄睨了花無漸一眼。這個時候無論從花無漸的嘴裡冒出來什麼話褚洄都不想聽,因為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的。“挽挽的嫁妝我另有打算,葉老爺只消點頭即可。且納徵下聘過後還有幾道繁雜的程式,只要葉老爺答應將挽挽嫁給我,我便差人將此事提上日程,待大燕內亂塵埃落定之後,即刻迎娶挽挽過門。”
他急,急死了,恨不得現在就將挽挽的身上綴上自己的印鑒,告訴全天下的人此女是他所有。獨絕所有不三不四想要打鬼主意的王八蛋——例如旁邊這位佚名的紅衣男子。
可是現在還不行,正值戰亂之際,再怎麼舉辦成親事宜也顯得有些慌亂倉促,不足以盡善盡美,如論如何都會委屈了挽挽。
一生只有一次的事情,他不願讓挽挽受任何委屈。
即便是今日下聘之事他也足足準備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堪堪趕在今日將正事提上議程,趁著短暫的在雲州城停留半日的機會先下手為強,至少讓葉富貴看到了自己的決心。
再怎麼想……也等到戰後吧。屆時澄清楚家冤案,昭告天下,高調迎娶挽挽過門,這才是他的風格。就姑且讓那些跳梁小醜們再囂張一段時間罷。
葉富貴苦笑著搖了搖頭,說讓他不要擔心挽挽嫁妝的問題,他身為叔公又怎麼可能不擔心呢?不過既然褚洄說了具體的事情等大戰過後再說,也就不必現在急在一時了。
大燕內戰複雜且亂,待到所有事情全都結束之後不知道是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一切都還是未知定數。“既然如此,那阿挽……覺得如何?”葉富貴想了想,問葉挽道。
鮮少有大戶人家的成親事宜會問過當事人再作決定,葉富貴是完完全全的把她當做了葉家的主體。
趁著葉挽沒來得及開口,花無漸搶話道:“什麼如何不如何的?褚將軍你這是做什麼,知道葉老爺家境並未有如此這般優渥,還搬著這麼多箱箱盒盒的過來是想要幹嘛,逼婚?你有錢你了不起麼?”他慢條斯理地插著胳膊,唯恐天下不亂的接著褚洄的話頭。
“逼不逼婚的,跟花公子好像沒關系?”褚洄懶懶地抬了下眉眼,看向花無漸的冰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挽挽願意便不是逼婚。再者,即便本將軍逼婚了又如何,你花公子杵在這兒湊熱鬧,好像沒有什麼發言的權利?”他指尖微動,高揚起了劍眉,囂張的模樣一如當初葉挽剛剛見到他時那樣的冷硬不羈。
他的表情好像在說“有什麼意見走我們出去打過再說”。
葉挽無奈地揉了揉額角,“既然現在說著些還為時尚早,那就先這樣吧。我們留在雲州城的時間也不多,過一會兒就要趕到上饒去了,具體有什麼事兒不若等到戰後回來再說?”
“嗯。”褚洄點點頭,一臉正經的模樣好像在狗腿子的說“都聽挽挽的”。
花無漸不屑的笑了笑,眼角的餘光忍不住瞥向站在一邊還在對著地上那一口口敞開的箱子流口水的花瀅,心中怨氣更深。這哪裡來的沒眼力見的狗腿妮子,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是想要幹什麼?搞得好像那些都是送給她的聘禮一樣……
罷了罷了……他嘆了口氣。所謂有緣天註定,無緣不相識,他跟無眠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有緣無分也說不定。
花無漸哀怨地坐到一邊,沉默的踢了一腳扭著屁股大搖大擺從他面前走過的山雞小花。
“不過聘禮褚將軍要不還是暫時先搬回去吧?我這兒地方又破又小,這麼多珍貴的東西放在這兒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不安全……”葉富貴想了想說。不管什麼時候成親,他這個小宅都放不下這麼多聘禮,連堆都要堆到門外去。若是惹了有心之人的眼,招了賊,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嗯。”褚洄點點頭,看了赤羽一眼。
赤羽會意的走上前對著葉富貴揚聲道:“放心吧葉老爺,我們主子準備多安排兩個暗衛保護您的安全,順便可以看著葉宅附近,絕對不會讓任何宵小之徒靠近的。”正值戰亂十分,亡命之徒別提有多少,葉老爺的安危是件要緊事。
褚洄睨了一眼花無漸,涼笑道:“反正花家公子也在這裡,定會好好幫忙。若是丟了什麼東西,到時候盡管找他便是。”
花無漸:?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