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這倆兄妹一個比一個不正常?”葉挽挑眉無奈的說。之前還在大燕的時候看元燦還覺得她挺正常,不過是個被慣壞了的刁蠻任性的小丫頭罷了。她從一出生開始就活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烈王府,父王和兩位兄長都是優秀的人才,性子乖張一些也沒什麼。
不過眼下,她都沒有弄清楚自己是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烈王府,就卯足了勁的想要攛掇元煜來幫她報仇,不是腦子不好是什麼?
元炯微笑道:“讓阿挽見笑了。舍妹一向比較天真。”他不含任何溫度的目光掃出,涼涼的睨了元燦一眼。
雖現在元煜在她身邊,元炯不能拿她怎麼樣,但是元煜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跟著元燦。只要讓他發現元燦落單,有的是機會好好的整治她。
“大、大哥……”元燦被元炯看的渾身一抖,忙往元煜的背後縮了縮。
“元炯,燦兒是我們的親妹妹。你今天當真要護著你身後那個小賤人,跟我們兄妹倆反目成仇不成?”元煜陰著臉冷聲道。自己這個弟弟一向性子古怪,從小就不愛和他們兄妹倆一起玩,只是年少時還頗為囂張跋扈。待到後來與褚洄一戰武功盡廢之後,元炯卻像是變了個人,成天掛著笑臉讓人不知道他內心在想什麼,卻比從前囂張的模樣更加令人忌憚了。
元炯嗤道:“如此爭鋒相對恨不得我立刻去死的親兄妹我當真還是沒有見過呢。不過大哥,有一點我要提醒你的是,你最好放聰明些,不要被元燦利用了還樂顛顛的不自知,我們這個妹妹可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單純善良。阿挽是父親請來的客人,你想要動手對她如何之前最好動動你的腦子先去問問父親,看看他允不允許你這樣做,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事情是你知道我不知道的,直接在這裡說清楚。我不會去問父親,我要你親口告訴我!”元煜臉色更加難看。他知道自己沒有自己這個弟弟聰明活絡,是以常被父親派出去做一些明面上直接用武力值就可以鎮壓的事情。而那些比較陰私隱蔽的事情父親多是交由元炯去做的,甚至連去年出使大燕的事情,他也曾請命一同前去,卻被父親拒絕了,還是派了元炯。連元燦都可以去,偏偏他就不可以!
說著他看到元炯有意帶著葉挽離開,伸出手就要拉扯元炯。
元炯避開他的手,譏笑道:“我說了你有事情去問父王,父王不想你知道的事情難道我就可以告訴你不成?你什麼時候變得跟元燦一樣天真了。”
天真的元燦:“……”她可什麼都還沒說呢!
“總之,她不是你們倆可以動的人。明白麼?”元炯最後再在元煜的心口插了一刀,轉頭對葉挽道,“走,我送你回客院去。”
葉挽無不可的點了點頭,對站在原地緊繃著臉的元煜和元燦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可憐了,都是元楨的兒子,只有元炯一個帶著腦子出生了,他們兩個大概都把腦子忘在胎盤裡被烈王妃一起扔了吧。
烈王府給葉挽安排的客院就在中門附近,離前院和後院都不遠,也不知是不是為了方便看管她的緣故。
啞丫頭已經把這間雅緻幽靜的客院收拾的幹幹淨淨,比起寺裡那個小院子來說要寬敞的多。小白興奮的在院子裡撒了歡的跑來跑去,就差沒有翻跟鬥了,見到葉挽來了,更是“嗷嗚”的叫了一聲朝著葉挽撲了過來。
葉挽面色淡定的閃開躲過了小白的襲擊,見元炯大大方方的要走進院子裡來,不由挑眉道:“怎麼說現在這院子也是我的,元二公子這麼正大光明的走近女賓的院子,似乎不妥吧?”她雖然剛剛站在元炯的立場上一起幫他懟了元煜和元燦,但是這並不代表葉挽心中對元炯這樣心思深沉的忌憚減輕了幾分。
元炯微一愣神,隨即笑道:“是在下唐突,抱歉了。阿挽就暫且在這院中住下,有什麼需要的盡管跟下人說。”這個院子比起寺裡那個小院來又大了不少,伺候的下人也添了幾個,不止啞丫頭一個人。不過照葉挽的經驗來看,院子裡的下人估計全都是身有武功的守衛吧。
葉挽道:“有需要,現在就有,請問烈王府什麼時候能放我走?”元炯大費周章的把她從山裡弄進臨安城來,是元楨的吩咐,想必褚洄久不出現又隱隱挑戰到了烈王的極限,他們現在迫切的想要利用她把褚洄騙回西秦來了。
“這個在下還真說不準。”元炯笑道,“不如阿挽就遂了父王的意,寫封信讓我幫你送出去給褚將軍,讓他加把勁來救你出去如何?”
葉挽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穿過偌大的院子走回廂房,不想再跟元炯說話。
看著地方的小白瘋瘋癲癲的蹦跳著朝著葉挽離開的方向跑過去,元炯不由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也不想,看到褚洄回西秦來呀。
……
臨安城作為西秦的都城,在晚霞的映襯下更顯得有幾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