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驥也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會突然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動手,懊惱之餘,怔愣在原地也不知道現在應該幹什麼。
扶著葉驥的葉文淞焦急的嘆了口氣,連忙沖上去用自己的袖子死死堵著葉文濤的額頭,他推開手忙腳亂的王氏道:“差人去附近醫館敲敲門,一定要趕快!”
“哦,哦,我……我現在就去!”王氏急道。
“等等!”榮氏突然開口,攔了王氏一下。
王氏急的又要去推榮氏,但是想到什麼似的還是住了手,兇狠的罵道:“你攔我幹什麼,你是不是想看著濤兒就這麼死在你面前,好一報心中怨恨?!”
“娘為什麼這麼看待我。”榮氏擰起秀眉,無奈道,“附近醫院的兩位大夫都是外鄉人,前些日子替我診過脈的,你忘記了?他們還說好不容易過年了能回鄉一趟,現在去就算把人家門敲破了也不會有人在家的。”
“那,那你說該怎麼辦?”王氏喊道。
榮氏想了想,對葉驥拂了拂身道:“公公,不如差人去將軍府問問。將軍府諸多將士,說不定會有軍醫在的。只是還是要麻煩四……四弟了。”
葉驥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對,立刻差人去找阿挽。”他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連忙轉身沖出門去喊小廝跑一趟將軍府。
過個年,因為葉文溪的事情搞出來這麼多麻煩的事情,實在是讓他頭疼的要命。
頭疼的不止葉驥,還有剛剛把葉挽扛著扔到床上開始磋磨的褚洄。
他衣衫半敞,斜倚在葉挽床頭,露出精實漂亮的胸膛還有蜿蜒而下緊實優美的腰弧。只是那張板著的臉預示著他此時心情的不美麗。任誰被打擾了床上的事心情都不會美麗到哪裡去的。
緊閉的門口,赤羽尷尬的瞪著眼前的房門,清咳一聲重複道:“主子,葉府派人來,說是葉家三公子受了傷。想要請府中軍醫去看一看。”
“葉三是誰?不看難道會死麼。”褚洄淡定的一手仍舊撩撥著葉挽的腰線,一手撐著腦袋,滿臉寫滿了不耐煩。
葉挽被他捏的強忍著臉紅心跳憋著即將溢位口的呻吟,咬緊下唇怒瞪著褚洄。赤羽就在門外,他還敢這麼大膽的毛手毛腳,真是該好好讓他漲漲記性了!
只是赤羽內力驚人,不是葉挽不發出聲音他就什麼都不知道的。赤羽梗著脖子,一絲微紅也慢慢地爬上臉頰,猶豫道:“那個……葉三公子被葉家大老爺用硯臺砸了腦門,流了很多血,已經暈過去了。要是不盡早止血的話,只怕有生命危險。”
“那就讓他去死好了。”褚洄涼道。不要以為他忘了葉文濤以前是怎麼對葉挽的,那樣一個缺乏管教的小兔崽子,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不過具體說來,也還要多虧了葉文濤把葉挽騙進了軍營,否則他現在哪有那個機會把葉挽摁在床上磋磨?
他漫不經心的滑過葉挽如豆腐般絲滑的肌膚,只覺帶起了身下之人一陣一陣的瘋狂戰慄。
葉挽咬著牙一把捉住他做怪的手,聲音顫抖道:“葉文濤畢竟是我大伯的親兒子,我……我還是去請方軍醫跑一趟,去看看他吧。”葉驥會一硯臺把葉文濤砸的頭破血流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怎麼著葉驥回去也該是對王氏興師問罪的,又關葉文濤什麼事了?
褚洄不滿的將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擰眉對門外的赤羽道:“你自己去找方思勰。”
“……是。”赤羽撇撇嘴。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打斷主子的好事,主子沒有把他一巴掌掀出去就算不錯的了。
葉挽再一次摁住褚洄的手,清咳道:“我還是去葉府看一下出了什麼事情吧。大伯平時脾氣很好,人又斯文,不是氣狠了不會動手的。我有點擔心他。”說著她攏了攏衣襟就要爬起身。
褚洄道:“你怎麼不擔心擔心我?”他意有所指的挑起一邊的眉,抓起葉挽的手放在自己結實有力的腹部。“這裡也需要挽挽好好關注一下。”
“……”葉挽面無表情的收回手,要不是打不過這流氓真想給他一巴掌。
知道葉挽確實是心切,褚洄也沒有再逗她,陪著葉挽一起起身替她穿好衣服。“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到底是……大伯的家事,想必他也不願意在你面前露醜。我去看看情況就回來,你……”她頓了頓,聲音低如蚊子叫,“你等我。”
褚洄心情大好一片,懶洋洋的躺回榻上,曲起一條長腿,好脾氣的點了點頭。“嗯,我等你。”千萬人說千萬句動聽的話都不及挽挽害羞的說一句“你等我”,真是比蜜還甜哪。
……
方思勰沒有跟那幫混子一起喝酒吃肉,他脾氣一向有些古怪,大過年的也早早的就鑽進了被窩裡。
開玩笑,外頭這幫都是平日裡大寒天赤膊訓練的鐵骨漢子,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憐軍醫,大冬天的還是鑽在被窩裡比較舒適。
只是他都沒有進入深度睡眠,就被赤羽上趕著從床上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