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才聽花自芳咋舌地詢問:
“妹妹……你哪來這麼多銀子?”
襲人卻不由自豪地說道:
“兄長也太小瞧人了,這些有我自己攢的,也有寶二爺賞的,對了,還有呢……”
說著,從懷中拿出了幾張銀票來,皆是大通錢莊一百兩面額的銀票。
花家母子二人見狀,徹底愣住了,一時間,皆不知該說什麼好。
襲人見狀,抹了抹眼淚,將銀票塞到了自己母親手中,嬌聲笑道:
“娘,女兒如今在那裡裡面過得可好了,這些銀子首飾,還只是女兒攢的一部分。”
花自芳聽了,苦笑:
“虧我還以為你在裡頭吃苦受難,捱打捱罵,想著賺了錢,就花二三百兩贖了你回來。”
“竟不知妹妹你如今如此富有,說來可笑。”
看著襲人拿出來的這些東西,又回想剛接襲人出來時的樣子,花自芳哪裡還不明白,自家妹子,不僅沒有吃苦,反而在裡頭受了大恩惠。
見花自芳有些自責,襲人勸道:
“兄長不必自責,也怪我,許久未回來見你們,也不曾讓人捎個信給你們,如今說開了,也就沒什麼了。”
花母卻問道:
“我的兒,娘聽聞那府裡少奶奶也不過如此,我的兒如今可是被哪個老爺少爺看中了?”
襲人聽她問得如此直白,一時羞紅了臉:
“娘,您說什麼呢…我一直都在寶二爺房裡服侍著。”
花自芳聽了,突明白了什麼,問道:
“妹妹,莫非是寶二爺…”
話還沒說完,襲人就羞赧地打斷:
“兄長別再說了,過段日子你們自當明白的。”
雖話沒說開,可見自家妹妹如此樣,花自芳哪裡還不明白,滿臉驚喜,喜不自勝:
“沒想到,咱們家竟然還有這樣的造化,娘…我看得先擺幾桌才好。”
花母也是笑著回應:
“都聽你的。”
襲人倒覺得有些不妥,急忙勸道:
“兄長不必鋪張,別人聽到,反說咱們家拿大了。”
花自芳卻執意要辦宴席,言道今日高興,擺宴席請街坊鄰居來吃酒,又如何了?